听花衫男子一说话,唐太姥姥和那尼姑立刻都回过神來。
唐太姥姥问道:“小雪,这半疯不傻的后生,你认得!”
那尼姑切齿道:“怎能不认得,我追了几千里路,不卸他一条胳膊,誓不罢休!”唐太姥姥奇怪:“你为何要砍他胳膊!”那尼姑道:“我的老姐姐,你怎么和我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唐太姥姥见她如此着急,脸色微微一凝,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道:“……莫不是和‘他’有关!”
那尼姑跺足道:“还能有谁,咱们都躲了清静,浑不知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五年前他在试剑大会上,被他一剑砍去了胳膊,我听了这消息,差点沒气炸了肺,他走到天边也是我的人,管是打、是骂、是砍、是杀,也只由得我动手,哪里轮得到他!”
别人听这尼姑左一个“他”,右一个“他”,浑搞不清,常思豪却听得极明白:在试剑大会上被砍去胳膊的自然是东海碧云僧陈欢,这尼姑这般心疼他,又叫“小雪”,那除了雪山尼,还能是谁。
最感奇怪的却是秦梦欢,当初萧今拾月在试剑擂台上剑斩秦默,那份霜雪孤高的样子如同印在心里一般,那时节他压倒性地连胜十数场,脸上毫无得色,听郑盟主与十大剑商讨后,决定让他入修剑堂参学,也沒半分笑容,和眼前这嘻嘻哈哈的疯汉毫无半点相像,而且印象中他虽面色里有点不见天日般的惨白,可是五官貌相也属人中龙凤,尤其身上干净整洁,哪像眼前这人满面油花,胡须粘脸,她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燕临渊身上,此刻听雪山尼这么一说,细细瞧去,定神回忆,觉得这人五官貌相居然和当年的萧今拾月对得上大致轮廓,心头顿觉惊悸难言,颤手指道:“萧……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唐太姥姥一见她这模样,脸色登时微变,望着花衫男子向雪山尼道:“这么说,他竟是……”
雪山尼道:“不错,他便是萧今拾月!”她这些日子以來不眠不休地追杀,却摸不到对方半点边,更气人的是,这臭小子居然拿“被追杀”当成一件乐子事儿,藏來躲去地和自己闹着玩儿,她越追越远,胸中火气也便越來越大,怨气越积越深,此刻说起话來恨恨痒痒,两眼雄纠纠瞪如铜铃。
花衫男子蜷手微笑着向她一招:“喵,!”
唐氏兄弟心头乱跳,回想这厮刚才唾面不怒、以茶洗脸种种疯态,想必都是为了麻痹己方才装出來的了,昨天夜探九里飞花寨,其心也便不问可知,如今侄儿被他控在手里,便是掐住了唐门最后一丝血脉,什么坚壁清野、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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