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阳远漠,碧空泠蓝,光天下,两条身影穿过荒野,掠过秋林,一前一后地奔行着,
恒山派轻功虽然享誉武林,但馨律毕竟戴着镣铐锁链,行动甚是不便,加之她被囚已久,身体虚弱,因此速度始终提不起來,
秦绝响的功夫已经远较馨律为高,但吐血之后头昏眼花,步履踉跄,只凭着意志提住这口气支撑不倒,眼瞅着二三十步的距离,始终追之不上,而且脑中好像潮水击岸,不住轰鸣,气息越來越不够,只怕再支撑不了多久,眼见前边林尽,一棵树撞到面前,忙伸手抱住,大声喊道:“馨姐,。”紧叨上口气來,“你等等,我只说一句,完了再不追你。 馨律奔出去十几步,手拄膝盖,呼呼带喘,
秦绝响努力眨着眼睛,感觉眼珠里好像长了心脏,在不停地胀大、跳动和震颤,视物越发地不清晰,视野中,大地和馨律的身影正在左右摇摆,像即将倾覆的小船,光线也像是要和自己作对似地,猛然强烈起來,把这世界的萎黄,都烧作亮白的云气,
他生怕馨律等不得再次开跑,忙喊道:“你误会我了。”
馨律背心起起伏伏,两肩胛骨高高支起,她停下來一是为喘口气,二是听他只说一句,管是什么话,自己听完就走,免得他再來追,可这“误会”二字入耳,她绝然无法接受,立刻转过头來:“误会,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耻,你我之间只有欺骗,沒有误会。”
秦绝响眼泪扑簌簌滚落,小脸皱皱巴巴,猛一看,倒好像个小号的曾仕权【娴墨:曾亦是苦情人,借曾仕权一比,恰似鼓棒拴铃,一击两鸣,】,
他哽泣道:“我疼你还來不及、爱你还來不及,怎么会骗你呢,我从來沒有拿你当玩物,从來沒有,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了你,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她们……”馨律笑颤颤地:“亏你还说得出口,你有多少个她们,她们怎么不一样,我是人,她们就不是人,你是怎么迫害小晴的,是怎么玩弄暖儿的,你从哪染的脏病,你和家里的丫鬟婢子都干过些什么,你敢说吗,你敢说吗。”
“我敢说。”
秦绝响道:“只要你愿意听,我都说给你,我只当暖儿是个孩子,也沒想过要害小晴,我只是拿**逗吓她【娴墨:真真好笑,好人谁会备**,好比今之男子,口口声声不猎艳,如何正经,口袋一翻,全是计生工具,当初这药就是为馨律准备的,若真不想用,何必接在手里,宁死不要,小刘还能硬塞给你,】,结果她一吹气,我们俩人都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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