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摇了摇头,目光遥远,颇显寂寞。
常思豪笑道:“听起來这位李时珍先生有趣得紧,将來有缘得见,必当和他好好聊聊,治不治病的,倒也无所谓!”
刘先生道:“常言说‘治病治不了命’,世上多少痼疾难医,其实非医不好,皆因病人心性偏颇所致,常常治得其病,难改其性,故而医好又犯,性情二字,决定命理身心,常侠士性情开朗,能看得开,熬得过,那自然是好!”
常思豪点头:“是是,不知贤主人……”思衣道:“刘先生,來的时候我看您给孙嬷嬷的方子正开到一半,她的身子不碍的吧!”刘先生道:“哟,我倒忘了,她大冬天的沾了冷水,引起痰湿发作,咳得正厉害!”常思豪道:“如此先生快去给她开方便是,我这身子也不碍事,大晚上的惹得您又劳心费神來了一趟,可真过意不去了!”
刘先生收拾了银针起身道:“如此小老儿先行一步,待会儿完事再去找几个老朋友商量商量,查查医书典籍,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沒有,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病至束手悔不学啊!惭愧,常侠士不须相送,恐再受了风寒,思衣姑娘,你也留步吧!”
常思豪言说自己并不碍事,坚持送至门边,待看思衣转身回來有些闷闷不乐,便逗趣道:“原來姑娘辈分还不小,连这老先生都要管你叫四姨!”思衣果然笑了:“什么四姨,我名叫思衣,思念的思,衣服的衣!”常思豪心想:“看來你也是穷人家的儿女,爹妈生你时多半连衣服都给你做不起,于是就起名叫思衣!”笑道:“你叫思衣,我叫思豪,我看你多半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了!”
思衣冷冷含嗔哼了一声,随即明白他并非调笑,而是想借话认自己为姐姐,这样自己伺候他二便之事,便与自己名节无碍,一时间心头转暖,低头道:“我姓顾,可不姓常!”
常思豪拍着脑袋道:“哎哟,咱妈改过嫁的事我倒忘了,原來咱俩是异父同母,那也是血脉相连,亲近得紧了,只不过,咱妈把你生得这样白,太也偏心!”
顾思衣被他逗得一乐,掩住了嘴,嗔道:“你这人怎么连爹娘的玩笑也敢开,当真是大逆不道!”知他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心里仍是甜丝丝的。
常思豪瞧她笑眼盈盈,心里喜欢,又有些自责,转开话題问:“姐,你在这家做婢女丫环么!”顾思衣嗯了一声,常思豪道:“这家主人不好,明天见着他,我便把你赎出來如何,将來咱姐弟回山西过日子,总比这要强些!”顾思衣道:“主人怎么不好了!”常思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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