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今拾月无声一笑,提二老飞身上了燕临渊的马,磕镫一夹,那马冲开人群扬蹄便走。
常思豪仗剑窜高,在屋顶上抄近急急追赶,不多时便随之出了县城,只见萧今拾月拨马拐上一条土泥湿泞的小道,追出來三里來路,两边树木丛杂,连马尾巴也瞧不见了,他心头一片灰暗,加之伤口隐隐作痛,脚下放缓,忽听身后遥遥有人呼唤,回头看时,是唐根追了上來。
只见他到近前收住脚步,扶着一棵小树连呼带喘,好容易缓上点气來,问道:“我太奶呢?”
常思豪道:“他们顺着这条路下去,靠两条腿只怕是追不上了!”唐根往荆棘丛杂的前路望了一望,脸色大苦,常思豪问:“你那黄球里面装了什么药!”唐根翻起眼睛,一副“凭什么要告诉你”的表情,又想起常思豪的身份,觉得自己人说了也无所谓,这才丧气地答道:“那是我唐门秘传的‘黄梁一梦’,中者当即致盲,继而手足抽搐跳舞,便如做着什么美梦一般!”常思豪心想:“怪不得唐太姥姥和雪山尼表情诡异,大不正常!”只见唐根满脸奇怪:“这药除老从呼吸进入,更可透皮吸收,萧今拾月从烟雾中穿过,就算闭上气,脸上可也沾老药粉,却为啥子沒有发作哩,真是怪哉!”常思豪便将他们未到之前,萧今拾月在楼檐上如何吃鸡、如何弄得满脸是油等事说了。
唐根讶异道:“这厮心机竟如此细密,连这种防护也想到了!”他自小便知两家的宿怨,总想长大了去挑萧府为死去的家人报仇,这回听说萧今拾月西來,心头无比兴奋,琢磨着若简简单单杀死对方,未免不够过瘾解恨,所以偷带了几样特殊药物,专等遇上之后突施奇计,让对方当众出丑,也好坏尽萧府的名声,此刻隔衣摸着怀里的另几枚药弹,心想还好打出的是“黄梁一梦”,要是“美人脱衣”,岂非不堪设想之至。
常思豪表情却有些发沉,联系上萧今拾月的身份,再想他之前所做一切确实透着古怪,似乎昨天的雨夜探寨、今天的装疯卖傻、吃鸡抹油、捉擒唐根等一系列行为都有联系、都有预谋,可是要说他是心机多么深沉细密,却又不像,尤其他那一脸笑容,看上去完全发乎内心,绝难说是刻意伪装,此时也不及多想,待唐根稍缓过些气來,二人又继续加力追踪,过不多时穿林而出,就见前方一片开洼野地草长及膝,不远处水芒闪耀,涛声豁然在耳。
此处蹄印已难辨析,常思豪瞄着依江傍水有一片绿丘林,堆花叠翠,绚烂多姿,其间似有飞檐探角,料想有人居住,或许能打听到些线索,便和唐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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