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陷在低沉的情绪之中,心头烦乱,茶罢搁盏,便即起身告辞。
出了郑盟主家的小院,余人止步,秦绝响依然陪行,边走边道:“大哥,怎么,你好像不开心!”常思豪喃喃道:“我应该开心吗?”秦绝响笑道:“那当然,人哪,时时刻刻都应该痛痛快快、高高兴兴地活着,才算不枉此生,不开心是跟谁过不去,还不是自己嘛!”
常思豪心想你指使齐中华一伙所为,岂非也是为自己高兴,眼睛余光在他脸上略扫,点头佯作同意,试探道:“对了,绝响,京师想必名医不少,我有心接吟儿过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绝响扭头东瞧西看:“还是不必了罢,恒山医术天下第一,馨姐都沒办法,别人更不用提,我已告诉马明绍派人把她接回家去,慢慢调养也就是了!”常思豪讶异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沒和我说一声!”秦绝响笑了一笑:“已经有几天了,忘了和你说,唉!他派这几个好像是京城新人,粗头笨脑的,也不來个信儿回报一下,办起事來我可真有点儿不大放心!”
常思豪心里明镜一样,知道他这是在下毛毛雨,想为以后出事做铺垫,胸中一阵酸堵,单手拢住他肩头,脚步放缓了些,道:“绝响,你姐姐命苦,身边除了你我便再沒有别的亲人,有些事情大家不想,她也更是不想,可是既然发生了,咱们做男人的,应该替她撑起來,如果连你我都嫌弃,教她怎么往下活!”
秦绝响咧嘴作笑道:“嫌弃她,怎么能呢?”
常思豪明白他的意思:问題不在于秦自吟,还是在于那个未降世的孩子,有心想劝,身上却觉得有一种丧气的脱力感在弥漫,恍惚了一下,涩然叹道:“我想说的话,在卧虎山上都已经说过了,现在也就不再重复!”他停下脚步:“绝响,如果那几个人办事粗糙,你现在加派人手,快马过去接应一下,也还來得及!”
秦绝响淡淡一笑,伸手肩头,在他那只手背上略按,口中满是安慰的语气:“大哥,放心吧!沒事儿,我也是那么一说,自打秦家遭难以來,我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已经形成习惯了,其实马大哥办事妥当,他安排的人多半不会出问題的,你也就别惦记了!”
四目相对,手背上一股温暖传递而來,常思豪打个寒战,默默点了点头,缓缓把手抽了回去。
两个人继续前行,谁也沒再说话。
空空的院子里只剩下“沙、沙”的步音,又多几分旷然。
來至总坛门口,常思豪在阶下停步侧身:“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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