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一阵好笑,心想这小伙岁数不大,怎么沾火就着啊!脾气可是真够冲的,抬头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带着这百十來人,去找他兴师问罪么!”
把汉那吉道:“怎么不能!”
常思豪道:“第一,到瓦剌传递消息这个人,现在必定是找不到的,即便找得到,也绝然不会出头作证!”火黎孤温和乌恩奇都点头同意,常思豪道:“第二,你毕竟是小辈,基础不牢,黄台吉带兵多年,部佐归心,大家拥戴这样一位大王子,总要比拥戴你这小孩子王爷要强得多,何况你们这情况,用汉人话说叫做废长立幼,就算俺答汗怎么护着你、喜欢你,在大多数人看來,仍都是于理不合,你想想若真回去辩理,是替你说话的嘴多,还是替你大伯父说话的嘴多,到时候有理也是沒理,反而会陷入被动!”
把汉那吉脸上怒气渐渐消散,两眼发直,显得有些发傻。
常思豪拿柴枝拨着火,道:“退一万步说,真要和你大伯父理论,也不能选在现在这个时候,现在的情况是人家在内,你在外,真说翻了动起手來,寡不敌众不说,只怕更会引得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趁火打劫……”
乌恩奇道:“不错,到时候赵全他们……还有……”看了眼火黎孤温。虽然沒说出口,那意思却也再明白不过:鞑靼一旦生出内乱,便是别国來攻的好机会,就算火黎国师不提这个醒,绰罗斯汗也不会放过。
“那,那……”把汉那吉瞠目半晌,忽然抓了常思豪的手:“一克常哥,事情你懂,主意你多,怎么办你说!”常思豪一乐,心想这两句话倒挺押韵,你这半语子一着急,反倒说出顺口溜了,然而对方來问计,自己也沒什么好主意,何况疏不间亲,就算有主意,说出來也里外不是人,便道:“你现在羽毛未丰,还是谨守本分,低调一些比较好,派你带兵,你就把兵带好,派你办事,你就把事办好,一來展示了能力,二來也收拾了人心,另外对你大伯父一定要处处恭敬,不可缺失了礼数,这样避免激化矛盾,不至于使冲突扩大升级,他是做长辈的,看你这样,想來也不会做得太出格,本來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
“他既然向瓦剌通传消息,哪还顾念这份亲情!”乌恩奇摇头之余,目光也遥远起來:“大王子原本不是这样人,如今却真的变了……其实大汗原是想把位传给他,可是他追求战功不恤士卒,行事越來越残暴……想想小的时候……唉……”
把汉那吉道:“现在说这些,用处沒有一点,一克常哥还是对,我要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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