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惊雷却非爆炸之音,而是响自环廊之顶的人口。
随着这霹雳般的怒喝,一人射身而下,双手一伸:“崩、崩”捏断朱情、江晚两人胸前绑绳,将两捆即将爆炸的火药抡开,抛向堂内。
然而由于所剩药捻极短,未到门边便已凌空爆炸开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气浪腾飞,顿时满堂窗纸爆裂生花,两廊所挂挡风暖帘刷拉拉如帆分飞扯起,屋檐瓦片颤了几颤,灰土簌簌而下。
江、朱二君一侧头瞧见來人,又惊又喜道:“伯山!”
常思豪在堂中看得清楚,來者面如温红玉,眸若冷晨星,正是明诚君沈绿。
与此同时如潮涌上的东厂干事,又忽然自后排扑扑折倒,原來两廊飞檐翘脊之上各有二人现身,八臂齐摇,飞镖暗器连珠暴射,阻挡他们的攻势,顿时天井内血光四溅,腥艳满园。
明诚君喝道:“大事未济,岂可轻身,走!”一抓江朱二人腰带,抖手扔上廊顶。
“哗拉拉”窗棱碎响,曹吕曾康四大档头纵身而出,兵分两路,一拧腰也抢上廊顶,狸猫般窜纵向前。
正在发射暗器的四人一见,大喝道:“抄家伙!”甩大氅各亮兵刃,左边一条盘花连珠棍、一条三节链子枪抵住曹向飞和吕凉,右边一条金攥伏虎盘龙梢、一对凌云飞虎爪拦定康怀和曾仕权,八个人快手如电,四攻四守,四进四退,刹时节人似猛虎,衣赛蝶飞,兵刃舞起來乌刷刷一天钢风啸雨,快急步更踏得廊顶泼啦啦瓦碎如鞭。
明诚君沈绿被众干事围在院心,却毫不畏惧,手中一柄长剑泻雨惊风,挑得血光漫漫,人若草飞,厂内火铳手此刻已然闻讯赶至,正在形成包围,郭书荣华负手悠然踱至门边,放眼瞧去,今日因是大宴之期,四大档头都沒带着兵器,但即便如此,场面仍然稍稍占优,他心知这几人已断无可逃,脸上笑意微展,忽听衣袂挂风声响,身后一人跃入院中:“十里光阴”一指,喝道:“闪开了!”
众干事侧头回望,一见侯爷要出手,大感惊奇,都把目光都移在他身后。
郭书荣华打个沉吟,二目微眯,轻轻点了下头,干事们各自散开,让出空地。
常思豪目光往廊檐上一扫,风鸿野、云边清仗着兵刃在手,对付曹向飞、吕凉虽然吃力,尚可支撑一阵,另外那两人与曾仕权和康怀打得陀螺乱转相仿,也未见败象,朱情和江晚已经逃得瞧不见了,一批东厂干事蚁聚蛇连,正在墙下涌窜追去。
他心中有数,大声道:“沈绿,可认得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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