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出,斗转星移,,又是一年的岁末。北风的呼啸掩盖不住人群的喧嚣,牲口棚前,生产队里开大会。又到了生产队分工分的日子了。过去的一年中,死去的,新生的,结婚的,投奔的,人口在不断变化。生产队里重新划分了生产小队,重新按照自愿结合和村长安排,根据群众意愿调整了人口分配和设立了农村专业队。
在经历了一年的风风雨雨后,人民重新坐在牲口棚前场院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新的一年又会怎样?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饭前一个苹果,饭后一个梨的**生活还有多远的距离?
一队来豆来。社会主义就是好,重新分配了的生产队小队迅速各自靠拢,老中青三代人是泾渭分明,力争上游。一队的小队长是兼任治保主任的新民爷,新民爷也是姓卢的一家。虽然是出了五服,但是毕竟是一家子,再者说,虽然是爷爷辈,但是岁数小,比父亲还小一岁,父亲是老师,是公家人,我们一口一个老民爷老民爷的叫着,可是老民爷看到父亲还是尊尊敬敬的卢老师,于是父亲叫起老民爷也是;老民,后面那个叔字,往往就含糊不清了,好在父亲在外教学,很少回家和老民爷打交道,要不,天长日久的,老民爷肯定能听清楚,叫自己的长辈是“老民”,也算是大逆不道吧,我和弟弟偷偷的笑着。
老民爷的二胡是一绝,田间地头,干活也得有个歇息的时候,二胡在老民爷的手中是拉的出化入神。令我们这帮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是羡慕的五体投地。二泉映月在老民爷的手中抽拉的是如泣如诉。老民爷是超级的模仿秀。翻着白眼珠装成盲人的老民爷,让生产队里干活的大姑娘小媳妇笑的肚子痛。老民爷不但二胡拉的好,最主要是干部家庭。展姑,也就是妇女主任就是老民爷的老婆。有人说,一个你叫姑,一个你叫爷,人家两口子,你这叫差了辈。一点也不差,展姑也是自己一个村的。
想当初,春节排练节目,年轻的展姑和老民爷是自由恋爱。两家也是异常的反对,但是最后还是成了。扮演黄世仁的老民爷和扮演白毛女的展姑冲破世俗的枷锁,和所有流传下来的故事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在一个村子里,辈分不能乱。没办法,各叫各的,你总不能丈母娘嫂,老丈人哥的叫吧。唉!农村的辈分让一切热恋的姑外甥,外甥姑的头疼。
春节,是个传统的大节日,母亲因为沾了父亲的光而被分到了一队,因为父亲是个天才,只要是有弦的父亲就会拉,有眼的父亲就会吹。再者说,父亲是有学问的老师。每年春节的对联,结婚的喜字,请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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