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隆重而又热闹的。饭店的酒席排满了丰盛的菜肴。两家的亲朋好友聚集在一起,共同分享着快乐和喜庆。姐弟们终于在父亲去世后头一次齐全的五个全部到场,聚在一起了。平常不是这个上学,就是那个出差,连春节都没能全部聚在一起。现在看到了所有的儿女都聚集在一起了,母亲除了对我结婚庆贺之余,对于我们姐弟全部聚首是由衷的高兴。闪光灯把我们姐弟和母亲开心的笑容留在了相片里。那是母亲笑的最开心的镜头。
结了婚,我搬到了宋秀秀的楼上,原本的闺房成了我们新婚的新房。我成了真正的上门女婿。住在村北面。和母亲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屋隔着一条街,相距能有半里路。宋秀秀一直对着母亲有难言的怨恨,当初母亲不同意婚事成了宋秀秀对母亲的一点偏见。结了婚,从开始一天一次到两三天回到母亲那里一次,我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母亲的存在,母亲的感受。也许是生活真的好了,我的肚子也开始大了起来。
酸儿辣女,宋秀秀喜欢吃酸的,母亲高兴的要命,东北人喜欢吃酸白菜,于是母亲千方百计的托烟台大姐的同学从大连的船上给宋秀秀特意的捎来了酸白菜。好几天没回母亲那里去了,一是公司的事情很多,二是宋秀秀肚子更大了,也需要我的照顾。母亲抱着外甥,提着酸菜,上门来了,上儿子的门来了。
看到亲家来了,宋廉政也就是我的老丈人迎了出来,坐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秀秀没有起身,点了点头“来了”,母亲赶紧的说,“快坐下了,别起来”。其实秀秀压根就没想起来。宋秀秀只是在结婚的婚礼上对着母亲叫了一声妈,我再没有听到过她喊第二声。结婚了以后是你妈,有了孩子以后是她奶奶,就是这两个称呼。称呼养了我二十多年的妈。
母亲在客厅里小坐了一会,起身告辞,母亲不是个不懂事理的人。就在我送母亲下台阶出门的功夫,我听到了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母亲若无其事的抱着外甥往外走,但是我分明看到母亲的肩膀有些颤抖,为了不让母亲生气,我强压住怒火把母亲送到了家。“鹏子,坐会儿,秀秀带着孩子,不容易,愿意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别亏了孩子。带孩子的人双身子,脾气都爆,有事多忍让着点,结了婚了,就是大人了,快当爹了。等着有功夫了我给孩子做两套棉衣裤。”
我哪有心思听母亲唠叨。我强忍着,不要在妈面前发火,我脸上堆着笑,和母亲拉着家长。母亲就是老了,头发都白了。裂纹的粗糙的手上起了好几层的干皮。坐不住呀,我出了母亲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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