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的冬天到了,这是一个最寒冷的冬天,但是寒冷丝毫也没有给我们这帮爱玩的孩子带来任何的不便,相反,飘飘的鹅毛大雪、晶莹剔透的“骨子凌”给我们带来无尽的欢乐。
“骨子凌”在南方和内地是没有的,胶东的冬天是寒冷的,而大海中夏天蕴藏的热气这个时候才冒发出来。所以冷热交替往往就形成了许多露水,露水顺着房檐和墙头往下滴的时候,又遇到寒冷的西北风吹刮。于是就形成了“骨子凌”。在玩的热气腾腾、大汗淋漓时,那可是天然无公害的美味冷饮。真正的高手吃起“骨子凌”是要嚼着吃的,冰冷的“骨子凌”在咔嚓咔嚓的咀嚼中咽到肚子里,那种快感,那种享受是没法言传的,只能意会。
下雪了,弟弟拿起了马扎,在前面系上一根绳子,就成了一个人工制作的雪橇。我在前面飞跑,拖着坐在马扎上美得来回跳高的弟弟。虽然大不过一天,但是当哥。也就得让着弟弟。往往是人小鬼大的弟弟从上坡处轻松的拉着我,然后我再换过来,往下坡处吃力的拉着弟弟往坡上赶。一个不小心,两人摔一跤,你打我一把雪,我摔你一把雪。到了那时,火了!也不管什么亲哥俩了,两人互相打的鼻青脸肿,回家再挨母亲一顿胖揍。
上学后并列第一,每学期都得双百分的我们小哥俩,总是在考试成绩公布之后得到母亲的奖励。每人一根油条两个鸡蛋。这也是母亲骄傲自豪的本钱。儿子永远是母亲心中的宝贝。我们也在母亲的呵护下健康茁壮的成长。但是调皮捣蛋的我们哥俩总是给母亲老师带来太多的难题。
“卖油条了”,叫卖油条的声音在街上回响。母亲给弟弟五毛钱,让弟弟出去买油条。弟弟拿着钱出了门,看到卖油条的筐里只剩下不多的油条,弟弟望着卖油条的撇撇嘴:“才这点,够谁吃的”。卖油条的一看:“你这个小不点,你能吃多少?你要是两斤油条都能吃了我白让你吃”。弟弟就等着这句话。
弟弟是敞开了肚皮一会就吃了一斤多,卖油条的一看:”你这个小子还真能吃,继续吃呀”。弟弟实在是撑多了。:“好,你等着,我回家喝口水,接着吃。要是喝完水,吃完了油条,你还要给我两斤”。卖油条的外乡人心说:”这两斤你都够呛,你还喝水,你喝了水,吃不上,我问你大人要钱去”。也就放心的在门口等着,让弟弟进去喝水。卖油条的那里知道我早在门后等着。
和弟弟一通气,我就走出了院子。双胞胎呀,别说是卖油条的,就是我姐每天的有时还分不清大小。所以卖油条的乖乖的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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