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三世子到了。”家丁们诚惶诚恐的在门口通报,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陈木。他娘的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小哑巴张罗起来竟然也是眉宇轩昂,卓尔凡,一副不赖的模样嘛。
“让他进来,其他人都退下吧。”陈王爷深沉的声音响起,陈木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向门内走去。他的心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胸口。他只觉得惶惶忽忽的就走近了书房,恍恍惚惚的看着那一层落下的纱帐。翠色织锦流苏纱帐,轻薄却朦胧,却让陈木蓦然醒神。他的心猛的如坠深渊。在看到纱帐的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若真是相认,起初的声音便不该那么阴沉吧,若真是相认,为何还要洒下这一帐翠色,隔去了面容。
几乎就在瞬间,他断定了一切,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所有的破碎与悲伤。他本就是看惯了别人脸色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只是再如何收敛,他毕竟是个孩子,一个一出生就被自己亲生父亲毒哑的孩子——他有怨,他有怒。看多了书,他自有文人墨客那一股强烈的尊严。这尊严不被苦难所折,却为心中所怨不平。
陈木强忍住情绪,却还是带着愤愤怒视。这本不该是对父王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怎样看都让人觉得大逆不道,但是,你即不当我是儿子,我又何必当你是我老子。你即不认我,我又何必尊那孔孟之道。
突如其来的眼神带着质问的气息让陈王爷蓦然一愣。他透过纱帐远远的望着那个着了蛟纹白衣的少年。白玉为冠,目色闪亮,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却掩不住那一身书雅。眉眼间依稀能看到自己和翠色的身影,特别是眉宇间那一股不屈的气质,像极了年少的自己。陈王爷一时竟有些恍惚,若当年不笃定的当他是妖,他会不会比森儿更出色。若当年……
不,没有如果。当年的魔音在他耳中肆虐,他深刻的记得,那一刻他差点被这魔音吓死,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恨不得杀死他。若非翠色求情,他早就杀了他了。只不过,当年的手下留情却是为今朝造就了不错的因果。思及此,他波澜的目色最终沉静如水,嘴角一丝冷漠。
“你身在皇室,自然是知道我皇室其实是有幻士相助的。幻士每隔二十年,便会收一皇室子弟为其改天换命,若资质好便可荐入宗门,成就仙业。今朝我陈家之兴,博子大供奉选中了我陈家之子,你很幸运,将作为我陈家的子嗣前去受礼……”
陈王爷一字一顿盯着陈木。陈木隐有愤怒的面容,在这一刻忽然凝滞了。陈王爷心中一愣,却见陈木已经三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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