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割破风阗弋的手指,滴出几滴血液在杯子里,杯中的血液很浓腥,比一般的血多了几丝黑色。
闻了闻味道,无颜松了口气,血液还没有发出腐臭的气味,也就是说,他的毒已经压住了。
“清莲露虽能压住蚀肠的毒,却不能解,我身上所带的清莲露也不多,我们要尽快找到解药。”无颜低头深思,脑海里搜寻在行莲山看过的医书学过的医术中是否关于蚀肠花的解说。
“我真气已经在慢慢恢复,待会我运气打坐,将毒逼出来。”风阗弋见她眼底略显疲惫,心底闪过一丝心疼。
“不可!”无颜急声阻止,“没有解药,强制逼毒,怕会毒气攻心,我听师傅说过,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蚀肠花有毒,或许花根是解药,只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花根,蚀肠花不易栽种,一时之间要找花根也不是易事。”她栽种的蚀肠花也是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也不知向月教是如何栽植的,竟然还提炼出毒药来。
“向月教不久定会知道我被救,他们自然会再一次向我下手,到时候或许从他们身上问出解药来,无颜,你奔波了一天,先歇息吧。”风阗弋接过她手中的杯,不想她继续劳神。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无颜倦态微显,她揉揉眉心,看着风阗弋依旧闲适淡然的笑脸。
“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不是么?只有我成了江湖中人,我说的话,才有人会听。”风阗弋起身走到雕花窗边,看着楼下依旧的热闹。他决定要步足江湖,就是为了对抗向月教,已经没有得选择。
“可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呢?”无颜蹙眉,心中虽知道这个是他阻止向月教拉拢各门派最好的方法,却仍不免担心。
“不会让他们知道的。”风阗弋声音温柔,背对着无颜的眼神却坚决森寒无比。
无颜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已经违背自己的意愿参与过多的是非,如今想要抽身只怕是不可能。况且愺桧和姒沂他们也下落不明,越来越多的谜团纠结在一起,无颜此时只觉得心中一阵百感交集,竟找不出各所以然来。
向月教,姒家,风家,究竟有什么恩怨?究竟有什么谜团?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就算她多想回避,却总是会巧合遇上。
想着想着,只觉得疲意袭来,睡意浓重。双手托着额头,无颜竟趴在桌沿睡了起来,她从早上祈雨到如今,精力早已用尽,一天之中发生这么多事,每一件都是想不通理不明,疲倦是更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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