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时刻,中毒的人已没有感到不适,似乎也并无中了另外一种毒的痕迹,众人心中都渐渐松下一口气,与风阗弋说了感激和表示自己不会屈服向月教的决心时候,告辞往雪矶山去了。
他们皆愤慨表示会写书回本派,告知此次向月教的恶行,只怕雪矶山比武,会更引人注意了。
“继续比武,真的可以么?”无颜与风阗弋各骑一马,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南宫穆和玄犀道长。无颜看了南宫穆他们一眼,低声问风阗弋。
“可以不要吗?向月教不会罢休的。”风阗弋反问,继续比武,除了能知向月教的实力,他还有一件事非要确定不可。
“可是,你身上的蚀肠……”他刚刚没有吃解药,她知道,他根本撑不到一个月。
“不碍事,还有时间,不是么?”风阗弋放慢脚步,等着后面的南宫穆。
“我早晨替你把脉,虽然毒没有发作,可是你手背已渐显花色,若蔓延到你胸口,便来不及了。”无颜横了他一眼,心中恼他的不在乎。
“此去雪矶山还有十余日的路程,玄犀道长功力不及你,清莲露并不是助他多少,难道你运真气帮他压制毒性?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助他?”说着,无颜不自觉激动,心底慢慢渗入几丝麻麻的刺疼和莫名的怒意。
“无颜……”长长一声的叹息,风阗弋感到自己的心蓦然紧缩,又好似被狠狠震了一下,他没有看无颜,浓黑的瞳孔变得更加深邃,看不清他想的是什么。
无颜怔住,他一声似有似无的呢喃犹如风中飘絮,落入她心中,却撞得她无处可逃。那漫漫的沉默后是一片寂静,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局促不安,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心底不断蔓延开的颤抖。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开始。
她竟变得如此在乎他的生死,变得会心疼他的痛和心情?
是在他中毒之后,那样带着淡淡笑意说不想连累她的时候,她动容了,亦或在更早之前,从她与他相遇,就注定了这样的结果?
明知道,她明知道,他是她不能招惹不能动情的人,他是当今太子,也是未来的国君,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她明明是晓得的。
为什么,她还会,不由自主挂忧着他?
他是有温柔娇妻的人,他是未来的皇帝。
而她,是个惑国妖姬。
命中注定,会灭国的人,是她啊。
她终究还是,做不了青云流觞般,淡看云卷云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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