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虽然表面上依然冷静沉着，极怕他早已看透一切。

此时殭化的宫离战斗力爆表，十分凶残地将那东西步步逼退。

尹楚楚的那具躯体已经变得残缺了，不完整的地方露出的都是令人反胃的腐肉。

铎见我没有回答，自顾眯眼看了看正在打斗的二人，继续说：“照这样来看，很快就能结束了。”

我避开他之前的问题，转口急切地问：“宫离到底怎么了？殭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虽然不情愿事情变成这样，但是事实上，你歪打正着激发了他的潜能。”

我思忖了一番他的话，如此说来，宫离这样是好事？可是他现在就像是一具凶猛的僵尸，完全失去了人性……

不……他应该还人得出我。

从铎那边得知宫离这样的现象并不是坏事，我就撇开他不再搭理，专心致志地盯着宫离看。

他青白色的手掌从那东西心脏的位置穿了过去，猛得抽回，握住一团猩红。

而那东西的胸口被穿透，变成了一个窟窿。

一个灵体从那东西的体内分离出来，跌倒在地上。

是我熟悉的模样，可我依旧觉得陌生，它和我的直线距离很近，偏偏又很远，因为隔着生死。

“尹楚楚……”我喃喃叫着它的名字。

它手里紧拽着刚才抢去的那张黑白照片。

听到我低声呢喃，它朝我这边看来，脸色比之前所见更加廖白。

“你毁了南风，毁了峰子，毁了我，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平复她对我的怨气，事实上，我对她而言确实是“万恶之源”，她对我的愤恨也不是一天两天。

所以我长吸一口气，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有的时候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偏偏自己走的一步，影响了别人的一生，我们都是被命运驱使的，我除了抱歉，也没有别的可说。

尹楚楚的灵体最终散去了，那张黑白照片孤临临地躺在地上。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又好像没有。

我正要上前拾起那张照片，忽然一阵劲风刮过，早有人抢在我前面，将照片收入口袋。

“你——”

“其实你心里明白，那个结界不完整，困不了我多久。”

我下垂的双手攥紧成拳，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铎那张俊美，又透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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