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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师傅说着,又掏出烟口袋,一边卷一边说:“他失踪没多久,我那表姐就疯了,整天围着咱们这老九号小高岗后面的那个报废的立井转悠,没白天没黑天的念叨着她男人的名字,说他男人就躲在那个立井里。你说一个疯子的话谁能信啊?”
老郑卷好烟,点燃。又接着说:“要说不信,还就真有人看见她半夜里在立井的井架子底下跟一个男人说话。看见这事的人,让她吓得在家里高烧四五天没下炕,还一个劲地说胡话。等好利落了,把所见的跟人家说,人家就说他脑子烧坏了。后来,我那表姐就爬到井架子上,大喊大叫说要下去找她男人,然后就跳下去了。她死的那天是白天,很多人都看见了。从有了现在咱们上下的这个小斜井和新主井以后,那个立井就给封了,原来立井的“马机(绞车)房”早就拆了。想下去找人,根本就不可能。何况,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疯了的女人劳师动众的。日子一久,人们就把这事忘到脑后边去了。”
我说:“小的时候,听我们院子里的老人讲过这事,原来是真的。”
老郑点点头,又深深叹口气说:“我那疯表姐死了也有小三十年了。可我那表姐夫至今是死是活,人在何方,却没有人知道。不过,我虽没见过他几次面,但我觉得他这个人绝不坏。我娘舅,就是他老丈人说他这个人为人处事很讲究,否则绝不会把我表姐嫁给他。”
我摸过老郑的烟口袋,一边卷烟一边听他说话。老郑抬头看见时脸色突然一变,说:“你这卷烟的架势怎么看,都和我那表姐夫都那么相象。而且好象你哪里长得也和他很像。从那天看见你卷烟,我就这么觉得。”
我说:“我也姓关,可我们家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而且,听家里人说,我家是四八年来这儿的。好象是我爷爷在打四平时负了伤之后,转业到这儿来的。”
老郑一笑:“那就对了!”
怎么叫对了?我被老郑弄糊涂了,说:“难到家里要真有这么个人,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提起来过呢?”
“你个小孩子,谁能跟你说这么多啊。他们告诉你,你家有个什么什么人,被政府镇压了。这很光彩吗?”
“那您说他是我家的什么人呢?”
“我问你,你爷爷可是前几年离休的公安处关政委?”
我点点头。
“你爷爷哥儿兄弟三个,他是老三,而且和老二,我那表姐夫是一对双胞胎。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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