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中天,时间已经到了亥子之交,所有的下人早已退出了屋子,而正主还没来。
小山静静的躺在地下,在这样情况下,以小山如今的功力境界,会损耗的法力其实还不如他自动回复的快。虽然小山平时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的,但是他胜在专心,不管是什么事,一旦决定下来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去做,做到除了目标之外心中再无它物。所以他在家时才能做到,小小年纪一身武功便超越了两个兄长;在神农山时才能做到,花费三年时间便通读通背下了阳春观中所有的藏书。
现在,他的目标就是等那些人来施法。有了目标,他不急。听多了那些江湖故事,小山对人性也算有些了解,比如在这里施法的这件事。须知,越是水平有限的半吊子做事时就越喜欢炫耀,像这种以一己之力压制对头全体的情况,就更要大大地炫耀才是,所以在施法时他定会把所有主事之人都拉来观看。再说,能兴妖法者,无论如何也会自觉比凡人高贵,那么总没有道理我在这里卖力气你们却去安眠享乐吧?
事情果如所料,没过多久便有一队脑满肠肥形容猥琐但衣着华贵的人走进这间大屋来。领头的是一个长得可以与山沟里的野猪相媲美的黑胖子,就这样一个人身上的绸缎锦袍却硬是书生款式,让人不小心看上一眼都要好一阵心惊肉跳。
在他身旁与他一起并肩而行的,是一名面目阴晦的汉子,干干瘦瘦的身材,套着一身本地山民日用款式的黑色罩袍,这时没有带起兜帽,露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脸来。这样一张脸本应该是属于老人的,但偏偏这个人脸上却根本看不见一根胡须,再加上他那双死气沉沉没有任何表情的混浊眼睛,实在是很难让人判断出他的实际年龄。
在他们身后,跟着的似乎都是些被叫过来看热闹的闲人。大约是已经过了最初看人当众表演施法时的新鲜劲儿,所以这会儿被人半夜弄到这里来,一个个都显出无精打采却又不得不强装成兴趣十足的样子。其实,他们此时装出来的那副样子根本就是在浪费表情,因为前面的那两位根本就对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不感兴趣。强令他们到此,只不过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权威而已。
走进大屋,表演者站到了自己的舞台上,观众则找到观众的位置站好。那头黑野猪站在观众席的最前面向已经站上法台的那个黑炮人恭敬地说道:“大巫师,又要麻烦你了。”
被称为大巫师的人开口回答,声音刺耳的好像从坟茔上空飞过的夜枭,“表弟放心,就算没有我们的表亲关系,只凭你对我黑巫一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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