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河对面有一艘乌篷小船。见我在河边等着,赶忙摇了过来。
趁等船的功夫,我细细打量起这闺房的布置,发现这闺房建得颇为讲究,坐北朝南,河在闺房的东南方向。
站在这河边,自有一股清爽之气扑面而来,宁静致远。着实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想必住在这么美的地方的人儿必是倾国倾城的。只是,这等清静之地怎会招惹上那等污浊的东西呢?
我疑惑地抬了抬头,那个长发女鬼仍飘在远方。一袭白衣,黑发遮面,衣袂裙摆随风摇曳,颇有凄凉的意味。
思量间,船娘已驾着小船来到面前了。我登上船,心里有点害怕。我最怕坐船了,摇摇晃晃,摇得我头晕。
幸而路程不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我松了口气,还好已到了,若是在船上再待一会儿,只怕我要吐了。
小姐的闺房颇为精致,跟戏文描绘的一模一样。但我无心去打量这些,只见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小姐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屋子里老婆子,小丫鬟围了一圈。见我进来了,一个个都惊讶地睁大了眼。
陈贯西与他夫人正坐在大厅里愁容满面。他夫人是填房,颇有姿色,只生了这一个女儿,所以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这小姐在家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一进来,自然明白得先跟雇主打个招呼,正想俯身下拜,却猛然想起如今已不唱戏,改做阴阳先生了,遂拱手作揖道:“陈大官人,陈夫人好。”
本是平常的寒喧之语,谁知陈夫人竟像被羞辱了一样,满脸通红,横眉怒目地指着我鼻子骂道:“猖狂的东西,存心膈应我们家,是不是?如今,我们家哪里当得起这个‘好’字?”
我一听倒愣了。一时之间被陈夫人的伶牙利齿给噎得无话可说。
陈夫人见我不说话,更加咄咄逼人了。嘴一开一合地,就没停过,就差问候我祖师爷了。
我几时曾被人如此羞辱过?本想发作回骂个痛快,可是看到当年风华绝代的陈夫人如今却变成这副泼妇的模样,却又觉得婉惜。
不待她说完,我径直冲小姐的床铺走去。这么多年开当铺的经验告诉我,与泼妇讲道理无异于自己找不痛快,与其唇枪舌剑地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做好正事,多挣点银子。
小姐面朝里躺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还未走近细瞧,我已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鬼气了。
人有人运,鬼有鬼气。人不同,运也自然不同,鬼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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