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回味着汤老板一番话,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出了香汤铺子。我抱着孩子一路去了西城城郊的香山。香山是西城城郊最高的一座山,那里的太阳最是温暖。
即使是让这个未出生的小婴儿走,也要走得最温暖。
眼看日头都要西斜了,我赶忙问汤老板借了一匹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香山。
当我站在香山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然越过头顶了,但因离得近的关系,仍感觉特温暖。
怀里的小婴儿似有无限精力,小手小脚一刻都没停过。
我心里一阵不落忍,可是想起世人那异样的眼光,杀人于无形的流言蜚语,我咬咬牙,打开了襁褓,将它高高举起,迎向了阳光。
耳中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伴着这笑声,我手中的婴儿化为一道灰烬,消失不见。
汤老板说得对,消失不见未见得会痛苦,活着也未必能笑得那么灿烂。
背着夕阳下山的时候,我悄悄抹去眼角的一滴泪。心中惟愿,那个婴儿在天堂能活得很好。
回到念瑜馆的时候,已经深夜了。睡不着,我在房里点满了蜡烛。自从那次失明之后,重新能见光明的我开始讨厌黑暗了。
烛火将这不大的念瑜馆映照如白昼。
今晚的夜色真好,如那晚的永夜,星辰也是这般灿烂。
我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那夜,我只是说的气话,师傅,你为何这么狠心,竟抛下我一走了之。
喝到最后,我的眼前竟出现了师傅的影子。我乐了:“师傅,你果然还是疼我的。”
咣当一声,酒杯落地。我也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就我一人,哪有师傅的影子。我揉了揉疼得欲裂的脑袋,这宿醉果然难受。
我打开门的时候,街外早已喧闹繁华。嘈杂的市井声温暖了我的心,也让我暂时忘却了烦恼。
闲来无事,我抬脚往香汤铺走去。闲的日子最宜与老友斗嘴打趣了,顺路得叫上汤老板。
我来到汤老板家,却见他家大门铁将军把门。院子里悄没声息的,我站在墙外喊了两声‘汤老板,汤老板’,却无人答应。
这个点,汤老板不在家,能去哪儿呢?
我想起了香汤铺子。便加紧脚步往香汤铺子走去,进了香汤铺子,才发现汤老板早就来了,正和鬼厨喝茶斗嘴呢。
见我来了,汤老板和鬼厨忙起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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