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出声来。
“琉珏总是在想，为什么我如此努力，却始终不能将水系术法融会贯通，总担心自己会丢了堂堂上神的脸面，原来，我是一条赤龙，赤龙一族，如何招水唤雨？
原来，我之所以那般懵懵懂懂，之所以那般愚笨，皆是拜师父所赐。”
澜音目光中似有悲悯，又似只有寒凉，只静静地听她说着，像是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而我如今，可以全不计较。我不气你曾给我一剑，就算你说你后悔留我一命。
可是，我讨厌你总是按六界的法则、世间的规矩来束缚自己，甚至，还要求我也如此。”
澜音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终于还是开了口：
“神的存在，本就如此，这世间，唯有平衡与法则不可打破。我昔日留你一命，是我误认。至于欠你的，待下一位神归位，我可以以命相抵，你不需要等太久了……”
闻言，青叶萝华闭了闭眼，手中因一时气愤召出来的炽火鞭，消失不见。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我将离素留给仙界判处，也不让我亲自报仇；你还是宁愿把堂堂上神的性命，用来抵我失身与你，也不愿让我一个魔族的人留在你身边。”
“那琉珏呢？仅仅魂魄让你有熟悉之感，你便留她在你身边。澜音，她留在你身边时，她算什么？”
她不再喊他师父，也不喊他上神，而是直呼他的名字，终于亲手切断师徒之名。
“你已不是她了。”他的话音很轻，却让青叶萝华心里一沉。
“好。”她终究认命地点点头。
“也罢，今日你用你我最后的师徒之情，换了离素苟活，但是，我绝不会就让她能永远这么舒舒服服的活着的。”
她抬步越过他，往门口走去。擦身而过之际，她长长的袖摆扫到了他的指尖，不带任何停顿。
“澜音，你不公平，魔族错了一次，你便彻底选了仙界。既然如此，那也别想用所谓的那些规则来要求我。”
离素在离恨天时，她饶她一命，可是，别想靠着澜音便能长久的忝颜偷生了。
她才迈了两步，尚未靠近门，便立即在原地消失不见。
澜音的肩膀突然塌了下来，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他缓缓走回床上去坐下。心里却一直回想着她说的话……
“不信我便不信我吧，和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我是魔族，不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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