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澜音都在离恨天没有外出。
前日叫琉珏演示一番变幻之术,琉珏变成了一个石凳,复又变成了一方假山,于是她自己再也变不回来;昨日叫琉珏演示一下修炼多日的水系术法,结果罩头淋了她自己一身的水;今日又叫她与自己对弈,可莫说赢上一局了,就连半子都未吃过。
琉珏一手执着白玉棋子,眼珠子偷偷瞟向澜音,她停在棋盘上一处,正欲落子,眼瞅着澜音眉间微微蹙起,她又急忙收手,再换了一处准备落下。
“罢了。”澜音将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盒,“你这是下棋还是看我?落子时总盯着我做甚?一心二用,如何能下得好。”
神仙更重修身养性,平日里仙术和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的东西,琉珏都必须修习,只是无奈她总是半桶水晃荡。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棋子,看着澜音竟然破天荒地叹了口气,虽然很轻微,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太笨了,堂堂昔日真神之一,如今的上神澜音是不是都觉得她朽木不可雕了?
“师父……对不起,徒儿太笨了……”
看着她很是内疚又没有自信的小脸,本来就没有生气的澜音突然又想到她如今为何会这样,于是便更加释然了。
师父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了吗?
澜音回过神来,收了棋盘,“无事,你去那处作画去吧。”
他一抬手,在他前面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方长桌,上面笔墨纸砚俱全。
“哦,是,师父。”
见她垂头丧气地朝那边走去,澜音抿了抿唇,突然开口又道:
“记得你琴棋书画里唯有‘画’之一道还过得去,且好好画一幅。”
琉珏一瞬间像满血复活了一般,重重地点头回:“是!师父。不过,我画什么呀?”
“你想画什么便画什么吧。”
他回答完她,便静坐着思考之前发现的不寻常之事,似乎极北之地那处封印有松动的迹象,他担心的是如今神界独他一人,一旦封印破除,恐六界大乱。
琉珏捏着笔摇头晃脑地寻着要画的东西,不经意间视线掠过面前石桌旁坐着沉思的澜音。
他一身白色袍腰系同色丝带,只用一支玉簪挽起了半数青丝,如玉般的脸庞本身就像是一幅世间最绝美的画卷。
等琉珏回过神来,笔下的澜音已经活灵活现了,她暗自抬眸偷看了一眼,师父正看着书,并没有发现她在这边做贼心虚,她不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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