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送过来的食物很简单,但也算清淡可口,秦思白乖乖地吃了下去,离了那个可以让他无赖撒娇的人,他乖得很。乖的让人心疼。
深夜,最适合思念。
月光清冷,秦思白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意,走廊里不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让秦思白一阵阵地心悸。间或能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会儿,但是每每闭上眼睛,眼前就会闪过一片血红,爆炸声,轰鸣声,血肉横飞,让他无法安眠。一身冷汗地醒来,习惯性地摸向旁边,那里空空的,没有那个能让他心安的男人。
伤口在作痛,如果他看见,肯定心疼得不行,秦思白用拇指摩挲着套在修长手指上的戒指,无声地笑了。他清晰地记着,陈骁和他坐在去北平的火车上,陈骁孩子气地要求自己给他戴上,那样子又二又傻。
想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他。
秦思白都不知道,那些朴实无华没有波澜的日子里,陈骁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伤疤,每一次微笑,都清晰地,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秦思白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绘着陈骁的面容,感觉离他很近,又很远。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秦思白想陈骁想到想哭的时候,都只能闭上眼睛,抓一把回忆来缓解思念。
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会知道,想一个人有多苦。爱得越深,想得越苦。
如果秦思白是苦,那么陈骁就是疼,说都说不出来的疼。
……
陈韬面前摆着一份报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陈韬脸色铁青。
报纸上报道的,是北平突然被空袭的事件,袭击内幕众说纷纭,但陈韬并不关心,他只知道,陈骁还在北平。
陈瑞自从陈骁走了之后,就一直在洋行里帮忙,主要也就是负责平日里的安保工作,清闲得很。但自从那件事之后,陈瑞就像变了一个人,从前陈瑞爱说爱笑,现如今见谁都是冷着张脸。他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儿。
出去想要买包烟,刚出门就被叫住了:“陈瑞。”嗓音低沉,许是太久不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嘶哑。陈瑞循声望去,皱了皱眉,那人像是二少爷?
狐疑地走近仔细端详,陈瑞这才确定,这个黑发里掺杂着不少白发,眼窝深陷,衣衫落魄的男人是他的二少爷。
陈瑞冷了这么久的脸有了波动,惊诧又疑惑地低声叫道:“二少爷?是您吗?”
“叫大少爷出来,我要见他。”陈骁很平静。
陈瑞迟疑:“您怎么不直接进去?”看陈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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