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回府时莲枝已在院中等候许久,她静静地站在檐下,似乎还有些惧怕,只低低垂着脑袋,焦急地盼望着我。
未进门前,我也静静地望着她。
她像是春日里蓬勃的花骨朵;又像是傲然挺立的青竹,不受摧折。
「莲枝。」我上前扶住莲枝欲行礼的手,站在阶下笑着问仍慌乱的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一定等我很久了。走吧,我们进去说。」
进到屋内时,我没能拦住,莲枝立马扑通跪下,神情却是冷静了许多:「您猜得不错,吴卫贼心不死,前些日子果然主动来找奴婢了。奴婢按照小姐教的,一边钓着他一边奉承他,让他至少坐上管家的位置再来找奴婢。」
「你做得很好,莲枝,」我看着地上莲枝还在颤抖着的手,「有吃亏吗?」
听到这话的莲枝倒是笑了:「吃亏?」
她抬起头:「什么样算是吃亏呢?是奴婢去招惹他的,他没有强迫奴婢,就没有问题。」
我长呼一口气,蹲下身抱住莲枝:「你要记住,就算是两情相悦的人,只要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是侵害。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沉默许久,我觉得莲枝将脑袋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奴婢没有吃亏。」
不多久,在莲枝的抽泣声中,我听到了很微弱的一声「谢谢」。
我回抱住她:「不用自称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了,听着烦。下次就大大方方地说『我』,一次不习惯就多说几次。」
接下来的时间,我日日都以莲枝的名义托人给翠儿送一封信,或闲话家常或倾吐思念,即使几番辗转人手也看不出什么错漏来。顺带着又送了几封到了翊王府,众人只当我是又去纠缠覃闻晏的,不知我再三嘱托李溪一定要交到顾饶芷手上。
宁别久似乎是极度抽不开身,我写了五日的信,他也忙了五日。
第六日时,莲枝踉踉跄跄地跑进我屋内,难得地失了礼数:「成了,小姐!成了!」
她伏在我膝前,声音逐渐冷静,冷静得像是一柄寒冰利刃:「奴婢……我日日都哄着吴卫,他终是按捺不住了。」
我倾身轻抚着她的脸颊:「做得好莲枝,我一定会让你亲手杀了他。替你,替翠儿,替很多很多人。」
末了我打开房门,对着李溪笑道:「请我爹爹来,有事情需要他做主。」
在宁别久来之前,莲枝先一步去找了吴卫。
待到风尘仆仆的宁别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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