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陵城里最出名的花魁,却一心单恋新科状元孟榆白,为了救他委身他人。
结果他却为了救他的心上人将我送到叛军帐下道:「云奴,阿锦那样的女子若是没有清白了,你让她怎么活?」
后来我在混乱中跳下悬崖,尸骨无存,他却一夜白发,上天入地地找我。
再次相见,是在皇帝沈恪寿宴上,我是祸国殃民的宠妃,他成了沈恪的义子。
他红着眼问我:「云奴,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
我带着嘲讽的笑意道:「王爷可是癔症了?你现在得唤我一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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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长乐坊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们大多是被迫抑或是到底心有不甘,而我是主动地选择了这里。
彼时我有个赌鬼父亲,他滥赌嗜酒,喝醉了,赌输了就拿我和阿娘出气。
阿娘性子软弱,只会哭哭啼啼,唯有我会拿着刀和他搏命。
我十三岁那年,父亲在赌坊又欠下了数百两银子,小弟又生了重病。
阿娘跪在地上求我道:「阿奴你行行好!救救你弟弟,你且去委屈三年,阿娘一定去筹了银子赎你回来。」
不知道阿娘是觉得我天真还是她自己天真,且不说几百两银子她去哪儿挣,就说被抵押给赌坊,赌坊还不知道把我卖去哪里,而且一旦进了贱籍,就再无出头之日。
我从水缸里掬了一把水洗了洗脸,看着水面映照下的这张脸。
芙蓉面,柳叶眉,难怪赌坊的人设这么大一个局。
逃我是逃不掉的,赌坊人多势众,关系又错综复杂。
不过既然注定了要卖,那就卖一个高价吧。
我将自己打扮收拾好,卖给了秦淮河最有名的青楼长乐坊,然后拿了一大包银子给了阿娘道:「阿娘生我一场,如今我已经卖了自己还给你了,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阿娘照旧是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劲儿地感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抑或是诉说着她有多困难,多没有办法。
阿娘向来怨天、怨地、怨命,唯独不会怨她嫁的那个人。
我听了毫无触动,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在长乐坊我学东西是学得最勤奋刻苦那一个,做妓女我也要做最贵的那个。
达官贵人们喜欢附庸风雅,那琴棋书画我就要样样都争第一。
我时常练琴练得十指全是血泡,跳舞跳得跳得腿上全是瘀青。
花楼里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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