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是恶习,赌命……也许是,也许不是。
因着这些事,竹上接连好几天都去酒楼前的小山丘上,给昔年幻身的玩伴们传道受业解惑。
那些少年又不是真的傻子,渐渐地都看出些端倪,惴惴不安的时候,虬髯过来了一趟,叉手抱肩围观了小半天,叮嘱一众少年好好学着,撒手走了。
少年们稍微放下心,眼前这“蕉下”也许不是真蕉下,但应该不是坏人,否则虬髯第一个饶不了他。
私底下,他们抓耳挠腮地想知道蕉下去了哪儿?是活着还是没了,毕竟在一起长大的,感情融洽,就这么不见了,心里不得劲。
竹上一本正经地扯谎:“他去修炼无情道了,等学成了就会再回来。”
“他去修炼无情道,这副皮囊也弃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破不立,这副皮囊是他的桎梏,必须丢掉,但这副皮囊有很有灵性,到处寻找,虬髯担心泄露了蕉下的行踪,就让我暂时用着,我的皮囊在城头那边损毁了。”
竹上撒谎撒得一本正经,少年们都被糊弄住了,埋怨蕉下不够意思,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
无情道有多么难以修炼,城中无人不知,纵然来日能大成,那也是来日的事,今生无缘再见了。
少年去相约去给蕉下立衣冠冢,竹上哭笑不得,由着他们去了。
这么短短几日,他逐个点破了他们的瓶颈和短板,剩下的便要靠他们自己领悟。
御剑远行,杜小草站在他的肩头,唏嘘叹息:“看到这些小家伙,我就想到从前的自己。”
竹上轻笑:“他们也有妖族,年纪不见得比你小,你才是小家伙呢。”
“我有阅历,他们天天就呆在家里,知道个什么?”
竹上没敢说他们打从记事起就直面生死,杜小草活到几十万岁还一脸单纯,太耿直了没朋友,更没女朋友。
城头那边,睁开眼闭上眼,都少不得厮杀,参与其中的双方都仿佛没有知觉和痛觉,人命乱飞,杜小草自觉见过些大场面,依旧震撼。
对“无情道”这桩功法,她的认知渐渐增多,总觉得跟外面的传言不符,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凌厉,但也更凌厉。
生死看淡,生死岂能看淡?
活着和死了,不是一种游戏,是两种南辕北辙,选择了就无法回头。
生长在泰来城中的人,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那座赌命的赌馆,算是其中之一,虽然竹上百般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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