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草愣怔之下,仔细打量来人,穿着大红色的曳撒,外罩极薄的玄色大氅。
镶嵌一溜淡紫色宝石的腰带上,坠着一对芥袋和兽囊。
佩剑用鹅黄色的绫罗裹了,背在身后,眉目清隽,长身玉立,挺拔如竹。
一望而知是贵公子。
杜小草身为侍婢,不便拒客于门外,又不便擅自接待。
尴尬的时候,来人轻笑起来:
“既然秦世兄不在,我且住在旁边的空宅,待他回来。”
杜小草讪讪:“秦公子离开焦溪许久,也许已经返回白帝城了……”
“没有,我刚从白帝城过来,秦世兄短时间不会离开火羽城,焦溪这里,他是必须得再来的。”
唐圭说得笃定,由不得杜小草不信。
想想近来村里发生的大事小事,也不像尘埃落定了的样子。
秦佑安不是虎头蛇尾的人,忙或者不忙,都得再回来一趟。
村正娘子收了唐圭一锭金元宝,把人安置在隔壁的屋舍里,日日提供饮食,颇为殷勤。
杜小草发现,这位唐公子非常嗜吃,一天到晚地坐在院子里,鼓着腮吃东西。
天气好的时候,他能从晨起,一直吃到日暮。
吃相风雅,不急不缓,迥异于饿死鬼投胎的那种暴饮暴食。
有时候还爬到院中的梧桐树上,坐在大树杈上吃,边吃边看着杜小草在隔壁院子里忙忙碌碌,晾晒山珍药材。
杜小草从最开始的不适,渐渐地习以为常。
贵公子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怪癖,不足为奇。
她摊在院子里晒的药材,都是可以见光的。
那些过于珍贵,怕落了人眼被惦记上的灵药,都在野外处理好了,藏在芥袋里带回来。
一些药材也在唐圭的食谱上,经常拿着银子去村头收购,淘洗干净就开吃。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除了睡觉,都在咀嚼。
村正娘子揭发说,这唐公子即便睡了,也在吃东西。
她偶然撞见了,以为他是梦里磨牙,谁知道是在吃。
杜小草匪夷所思,看着唐圭瘦削若竹竿一样的身材,想不通他吃了这么多山珍灵材,都吃去了哪儿。
唐圭的口味还很挑剔,喝水只喝从山顶上背下来的醴泉,煮茶的手艺娴熟精妙,让杜小草这个自诩的高手汗颜。
唯有弈棋,他鲜少能赢过杜小草。
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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