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的药效因人而异,行动前两个小时,那个花匠明明醒了过来,杀了她是最省事的做法,你为什么没杀她?”伯衡一边吃着唐昭臣给他剥的粽子,一边毫不客气道,“我相信你和那个花匠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但是心理学上有个词叫‘移情’,”他说着抬头看向唐昭臣,“或许你在她身上看到了哪个熟人的影子?”
唐昭臣笑笑:“你想多了。”
“小兔崽子,自己都没点诚意,还问我那么多。”
话音刚落,手机提示音响起,伯衡腾出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眼,轻嗤一声:“让我们先别回去,到彦城呆着。”
唐昭臣挑眉:“因为确定了李恒安手里有药,所以要安排下一步行动了?”
“对。”
“果然。”
伯衡丢开手机叹了口气,淡嘲:“伤还没好就赶着奔赴下一个战场,真是不拿人当人使。”
翌日,下午七点。
李恒安骑着小电动直奔蓝天网咖——本来顾峋照例是要跟她一起来的,但是林一帆他们临时要开个家长会,李恒安这边好不容易答应了庄扬今天来上班,临到了再毁约,一来庄扬错不开时间,二来怕他老人家气到心梗,于是李恒安本着“同事爱”的原则,将开家长会的任务交给了顾峋,自己一个人来上班了——久违地没了顾峋的聒噪,一路上格外清静。
开门,进吧台,放头盔,甩钥匙,接班,一气呵成。
李恒安点了根烟,无比文艺地想,久违的孤独感。
掏出板子搁在台面上,因为最近东奔西走的缘故,很多约稿交不出来,李恒安索性不再接单,平时就随便画画,挂出去,有人买的话给多少就收多少,一切随心。
九点出头的时候,庄扬推门进来,打眼看见吧台里的李恒安,先是跟见着祖宗一样一波三折地“哎哟”了一声,继而几步窜了过去诚心诚意道:“姐姐您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头都要秃了。”
李恒安掀了眼他依旧茂盛的头发,皮笑肉不笑:“庄哥,别喊我姐,都奔三的人了,我受不起。”
“呸,谁说我奔三了。”
“过了二十五就算奔三。”
庄扬一声轻笑,看样子没有立刻去打游戏的意思,双手撑着柜台跟李恒安唠了起来,他瞥了眼最里面的角落——以前顾峋经常坐的位置,问道:“那哥们儿今天没来?”
“没,他有事。”
“唉,一段时间不见还挺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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