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楼梯拐角处经年不过人，卫生也打扫得不很及时，淡淡的灰尘气息中，李恒安皱着眉静静听完了顾峋的话，她静默良久，末了，也不管干不干净，李恒安转身一伸腿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累，实在是站不住了。
“李憨......”顾峋语气复杂。
李恒安翻出烟盒叼出根烟点上，沉默了足有一根烟的功夫，她终于按了烟头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比自己想得平静：“没有其他事瞒着我了吧？”
“没了，都说了，现在就这么个情况。”
李恒安点点头。
顾峋垂目望着她的神色，他能明白她现下的平静是什么情况，这就好像，有人告诉你明天就要爆发大规模传染疫病了，你可能会火急火燎地囤药做准备，但如果有人告诉你明天地球就要爆炸了，这时候你反而什么都不做了——因为做不了。
疑似林立的人确实出现在敌人的阵营，这件事对李恒安来说就是这种性质的事，她的CPU根本没有处理这件事的应对方法，她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顾峋张了张口，还未出声，李恒安倏尔开了口：“我不能就这么愣在这儿，顾峋，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说到底影响最大的人不是我或者韩长旻，”她说着顿了顿，抬起头，“是一帆。”
顾峋不闪不避地望着李恒安的双目——那眼神并没有再次黯淡下去。
刚听完顾峋话的时候，李恒安整个人仿佛溺水了一般，心下几乎喘不过气，她在一片混沌中茫然地想，怎么会这样？但是不过一根烟的功夫，李恒安想起了林一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却忽而在这混沌中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是一帆的姐姐，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她和一帆互相扶持着长大，一帆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件事得到验证之后是不能瞒着一帆的，到时候一帆又该如何自处？李恒安不能在这种时候萎靡，她得在林一帆知道这个消息时，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李恒安站起身继续道：“一：敌方出现了林医师惯用的瓶子；二：于医生，关系亲近的男性作案；三：Buck成分的突然改进；四：也是目前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和林医师十分相像的人。”她缓步朝顾峋走去，最终在顾峋身侧站住步子，她转过头，“每条都是线索，却都不能当决定性证据，顾峋，当务之急就是为这些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那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林立.....”说到林立的名字时，李恒安明显语气一轻，她的声音没有停顿，“已经变节......甚至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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