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峋大概是跟韩长旻这种人形狐狸虚与委蛇惯了,猝不及防碰上李恒安这句不加修饰的直球,一时间有点噎,他暗自磨了磨牙,心说假话果然不行,骗人还是得真假掺着来。
于是顾峋回忆着当时的事,挑挑拣拣了些实话道:“行吧,现在跟你说你也别怪我以前瞒着你,毕竟咱们当初互相坦白的时候你还处于对这些事稍微有点偏激的阶段,所以关于案情就没跟你说太多,怕你太过焦虑。”
“其实当时警方在查林医师夫妇一案时,曾经提过一种可能性,”顾峋望着李恒安,顿了顿道,“熟人作案。”
“熟人?”李恒安眼神一凝。
“对,当时据韩长旻在局子里的朋友所说,法医根据于晴身边的血迹迸溅痕迹还有她伤口的角度判断,有一种可能性是,当时凶手站在于晴面前,”顾峋说着伸手在李恒安腰间比划了一下,“伸手绕到她身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刀毙命。”
李恒安眉尖一颤:“所以是熟人?”
“对,”顾峋收回手,“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女性。”
“因为站位很近?”
顾峋喝了口酒:“没错。”
李恒安蹙起眉:“你就是因为这个疑点,才一直在查这件事。”
顾峋挑了挑眉尖,表示默认。
如果是三个月前的李恒安,估计这会儿满心都已经扑在了这个疑点上,甚至连保持冷静理智都难,但现在明显不一样了,她静默了半刻,忽而开口:“不对吧。”
顾峋微眯了眼。
李恒安继续道:“如果这个疑点如此关键,为什么你们当初没有从这方面下手,一直到现在还在查,而且,顾峋,”她说着眯起眼,“这次回彦城之前,以往那些日子也没见你关心这些,三年前的疑点,怎么这会儿给翻出来了?”
“顾峋,拿这三两句话搪塞我,你搞笑呢。”
顾峋干笑一声:“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其实当初知道这一点之后,我们就这方面查过,但是林医师夫妇相识的人中,实在没有会和郎希扯上关系的,所以这个疑点就不了了之了。”顾峋说着将剩下的半杯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放下杯子时已经有了腹稿,开始娓娓道来:“但是这次见到解律晨给我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我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事,我们当时在调查林医师夫妇的熟人时,集中关注点在于有动机、有倾向和郎希合作的人,但是像解律晨这种,莫名其妙被郎希收入麾下——有可能就只是因为郎希给一直被通缉的他提供了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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