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是出了名的山城,抱山而居,自身地势更是高低起伏,在这种地方导航基本报废,原本不过十公里的路程,姜川在导航的加持下硬是兜兜转转走了五个多小时,几乎转了半个西江——甚至迷路的途中还闻着味儿找了家火锅店吃了午饭。
下午找到康宁路梧桐街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街是老街,也不知道是因景得名还是应景栽的树,路两边的行道树当真是一行行的法国梧桐,梧桐树有些年纪了,长得遮天蔽日,再加上今天天色阴沉,整条长街便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
姜川一路打听着找到了117号,那一看就是个仓库改的简易民居房,甚至连门都没换,还是仓库多用的那种卷闸门,主人离世多年,房东又没回来过,久而久之白色的卷闸门上积了一道一道的灰尘,废弃多年的老屋,来来往往的人甚至都不稀得扭头看一眼。
下了车,姜川和姜清桐绕着仓库房转了两圈,仓库房后面倒是有扇窗子,只是焊了张牢靠稳固的防盗窗,姜川伸手掰了掰,锈迹斑斑却依旧结实,他拍了拍巴掌:“这一时半会儿去哪儿联系房东?”
姜清桐沉默了两秒:“我觉得别说我们只是进去看看,就是有人去把里面的遗物搬空了,房东都不会在乎。”
姜川轻嘶一声:“没看出来清桐你还真是......头脑灵活。”
于是二人又绕回了房子正面,姜川在巷子角堆积的一堆废弃物中挑挑拣拣,拾起根趁手的铁棍,来到卷闸门前,俯身将铁棍沿着门缝别了进去。
房东果然是迁居多年,街坊邻居怕是已经没人记得这茬了,以至于姜川和姜清桐在此处光明正大地撬门,路过的人出了觉得稀奇回头多看两眼便再无其他反应。
毕竟这种业务不常干,本来还有些作贼心虚的姜川看到这番情景,才完全放下心来,“碦啦”一声,门锁别来,姜川丢下铁棍,起身将卷闸门拉了上去。
进了房间关上门,姜清桐抬手开灯,浓浓的灰尘气息夹杂的潮腐味迎面而来,这地段不好,地势又靠下,久而久之,墙皮潮得都浮了起来,翘起的角倔强地杵在半空中;仓库隔出了套狭窄的一居室,姜川屈指敲了敲——真可以,还是用纸皮墙隔开的。
一切迹象都表明,张伯成虽然成年之后搬出了福利院,勤工俭学自己照顾自己,但显然生活过得并不好。
房间里的物件并不多,大都陈旧而整齐,张伯成显然是将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才去了福泽湖。
姜川按下有些复杂的心绪,抿了抿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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