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峋不闪不避地望着李恒安的眼神,毫不犹豫点头道:“好,现在走,我去开车。”他扶着李恒安的后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都听你的。”
顾峋转身出门,李恒安抬手拭了拭眼角,回过头去收拾背包,草草收拾完,她拎起包放在门口的沙发上,转头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李恒安抬头,望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
镜子里的李恒安静静地望着自己。
四目相对,心下某些化不开的情绪,渐渐就变了味。
李恒安莫名想起了静承山上,将军庙里,承明那低沉悲悯的眉目。
那是个满目疮痍的灵魂,却也曾经为国杀敌、护佑一方水土。
顾峋说了不起的事不能用对错评判,那他们在做的,可以勉强算是这样的事吗?李恒安抹了把脸,她想起了韩长旻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另一个人,被注射了Buck的茹素者,年年。
一个和一帆同岁,刚高考完的孩子,就这样被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拖进来深渊,就只是因为她的出身,她无法选择的血脉。
微凉的水顺着侧脸蜿蜒而下,啪嗒一声滴落洗手台上;李恒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房间里一片前所未有的寂静。
酒店外,顾峋刚启动车子,还没开出停车场就接到了李恒安的电话:“顾峋,你.....你回来吧。”
“嗯?”
“先不回彦城了,这边的事才查到一半,不能就这么搁置,唐昭臣的出身和动机说不定会有用呢?我们,我们先不回去。”
顿了顿,顾峋抿嘴笑了:“行,还是听你的,我这就上去。”
重新把车子塞回原来那个车位,顾峋推门下车,因为林一帆受伤和彦城新增受害者而一直压抑的心情仿佛撕开了条明快的口子,他循着这条缝隙得以暂时喘了口气,他心想,李憨不愧是李憨,总是能这么轻易地影响到自己。
顾峋走进酒店,低头重新读了遍方才陈程发给他的消息——关于明江文和唐昭臣。他轻嘶一声,罢了,还是天亮了再说,李恒安今晚得好好休息。
彦城。
挂了电话,韩长旻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依旧握着林一帆的手机,他的手机似乎因为冲撞,屏显有点失灵,时不时地闪一下,他低着头,李恒安的那条消息被他重新设为了未读,静静地躺在消息栏里。
下午天然气爆炸时,韩长旻护着年年,两个人正在门口,距离厨房比较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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