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哲已经接到江教授了,等收拾好就过来了。”他说着放下笔记本,“你们那边呢?说说在安城的事吧。”
白日里的暑气随着天光淡了下去,西方的残阳晕开血色的红,韩长旻目无聚焦地望着窗外,这边顾峋的声音落了下去,隔了两秒,他不疾不徐道:“有一点。”
“嗯?”
韩长旻回过头,晃着手中的咖啡杯缓声道:“根据安城的情况结合解律晨的过往,他本身应该是对唐昭臣没什么兴趣的,所以说他去调查唐昭臣是郎希的授意——这一点推测暂时成立,可是,彦城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唐昭臣做了什么事让郎希觉得他有异心并且要调查他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郎希还在用唐昭臣做事?彦城目前出的这几起事端,哪次没有唐昭臣的参与?这说不通。”
顾峋听着他的话,视线落到了他手中的杯子上,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拐到了一旁的咖啡机,这事儿逼,为了喝口咖啡,还给他本就不宽裕的房间添置了件新家具。
“神游哪儿去了?”韩长旻打了个响指。
“正想着呢,”顾峋极其敷衍地一点头,收回视线捋了遍韩长旻的话,轻嘶一声,“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那要么,是唐昭臣现在做的事无关紧要,郎希也就放任他继续做,不着急处理他这边;再要么,是郎希他们现在正在筹谋什么重要的急事,腾不开手去处理唐昭臣,或者说没有资源换人,所以即使这个人存疑,也只能先用的。”
韩长旻一挑眉:“这是郎希的作风吗?”
沉默良久,顾峋一手端着下巴缓缓出声道:“作风是会变的。而且,”他深沉地看了眼韩长旻,“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哪怕认识了好些年,我也不敢说我真的完全了解郎希。”
“也是,”韩长旻轻笑一声,“了解也不至于被他吊着鼻子玩。”
“啧。”顾峋脸一黑,“差不多得了。”
当年刚被注射Buck那会儿,顾峋也因为所谓挚友的背叛放过几句伤春悲秋的屁,都被韩长旻默不作声地记在了心里,时不时拿出来鞭尸。
这么说着,顾峋不由地想起了给郎希卖命的解律晨,花精力去驯服一个通缉犯,确实不像以前的郎希会干的事。
末了,他摇摇头,声音沉了下去:“说实话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
韩长旻搁下手里的杯子,端着张风平浪静的脸:“就是说郎希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这就有点麻烦了。”
顾峋觑了眼他的神色,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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