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臣.....”江宁的声音有些喑哑。
唐昭臣的眼睛红了，他于一片黑暗中看着江宁的背影，他淡嘲地一笑：“我本来会奔着我要做的事毫不犹豫走下去，可偏生.....遇着了你。”
“江宁啊，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你就好了。”
“或许我可以从头来过，用余生去赎罪，去和你生活在一起，”心下一片空落落的，唐昭臣说出了从未敢想过的事，他轻笑一声，“我差点就决定要这么做了。”
恍然间，江宁听到了他声音中几不可闻的哭腔，她跟着落下泪来：“来我这里吧，昭臣，别放弃自己。”
她到最后还在说着这样的话。
唐昭臣缓缓抬手，他一手轻覆上她的双眼，另一手环了环她的腰肢，他短暂地抱了抱江宁。
温度转瞬即逝，唐昭臣悄无声息地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他低垂着眉目继续道：“江宁，谢谢你。”
——如果我没有再一次看到张辉和的妻子和儿子，如果我没有在阴影下看见他们。
他将注射器推进了江宁的脖颈，怀里的人被他紧紧抱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如果下辈子......我会不会有幸......再次遇见你.....”
唐昭臣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下一片潮湿，江宁在为他哭泣。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会是你的弟弟，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身边任何身份的人，我会长长久久地陪着你。”
战栗渐止。
“有吃有喝，有人相互照应，我们过正常人的舒心日子。”
江宁的躯体瘫软下去，唐昭臣抱着她怔怔地坐了下来，到最后，她眼角还残留着为唐昭臣流下的泪，黑暗的客厅中一片静谧，唐昭臣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他终是将自己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新生、连同最后的人性，泯灭在了这具了无生气的躯体中。
只有她死了，只有自己手上沾上了江宁的血，自己才能再一次，心无旁骛地走下去。
记忆深处，是一声熟悉的叹息，似乎是久而未闻的、明江文的声音。
汽油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客厅，唐昭臣双眼猩红，他立在客厅门前，打开火机。
江宁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她的神色并不安详，她到最后还在念着唐昭臣。
唐昭臣重重闭上眼睛，他将那未曾触及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