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的，难道能直接瞒着你林......”顾峋话说不下去了，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韩长旻低下了头，他深深地望着手里的小瓶子，跟郎希、跟Buck打交道这么久，他几乎是头一次生出这样的无力和绝望来。
林立的眉眼深深地烙在心底，那是他跟郎希战斗的盟友，是他强有力的后方和支持，甚至是他的恩师长辈，他不计后果地将自己卷进着一切中来，甚至为了这一切牺牲了自己和家人，那是他青年时期打心底里尊重、几乎摆在神龛上的人......
如果不是这种时候，哪怕只是平时以这种可能性揣摩一下林立，对他来说都是种亵渎。
沉默几乎溺死在这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暗夜里。
顾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两厢静默着，思绪卡着没办法往下走，现如今这情况，走出这道门，一切光景就都变了。
“不一定的，顾峋，”不知过了多久，韩长旻逐渐缓了过来，他将一切从头理了一遍，最后想到了林医师的葬礼，他循着那下葬的黑色棺木逐渐喘过来口气，他继续道，“我们也别这么着急猜测什么，这几条线索是可疑，但也还没到能将事情说死的地步.....”
结果顾峋还没出声，韩长旻的手机先响了，话音戛然而止，二人对视一眼，顾峋抚了抚鼻尖：“接啊。”
韩长旻低头看了眼，徐陈亮。他眉尖无意识地动了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亮子，怎么了？”
“长旻，”电话另一边，男子的声音一片低沉，“我跟你说个事，你冷静听我说。”
电话开着扩音器，韩长旻同顾峋交换了一下眼神，韩长旻点头：“你说。”
“刚刘队在看监控，就花店失火那回事，有几个嫌疑人，其中不是有那个唐昭臣嘛......”徐陈亮顿了顿，“唐昭臣后来和几个人接触过，其中有个人在车里被监控拍到了脸——”
“是什么人？”
“......好像是四年前死去的林立。”
“——亮子？”韩长旻音调几乎都变了。
徐陈亮应道：“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但是那段监控我和刘队都看了，应该不会认错，除非真的有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余下的话韩长旻已经听不进去了，顾峋从他手中拽出了被紧紧捏着的手机，徐陈亮还在那边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挺关注这件事的，所以这就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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