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六点。
“......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彦陈山北部华阳公路因山体滑坡现已封路,截止十七点整,已发现遇难者.......”
李恒安拿起遥控器关掉了晚间新闻,客厅随即陷入一片沉静,她抬头张望了遍空无一人的客厅,心下莫名泛起股说不出的窒息。
暮色将近,她静静地在客厅站了会儿,没有开灯,末了,她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身拖着步子上了阳台。
恍惚有好久没这么坐在阳台上了,李恒安目无聚焦地望着眼前那盆大叶金桔——近段时间总抽不开身回家,没了林一帆的打理,原本肥硕的绿叶已经蔫了下去,李恒安心不在焉地去拿水壶,一拎才发现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她回头看了眼几步开外的卫生间——就这么近,却迈不开步子。
搁下水壶,李恒安垂下眉目收回了视线。
昨天夜里,她将下午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林一帆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从Buck到解药,从潘城的小瓶子到西昌眼下有痣的男人,最后再到彦城监控画面里的林立。
了解了晚上事情的经过后,李恒安没有责怪林一帆,她只是在想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告诉他,或许就能避免发展到这一步呢?她曾一度懊悔就差那十分钟,自己没来得及说出来,但懊悔到最后,李恒安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此前她明明有大把的时间,作祟的不是那个巧合的时机,是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犹豫。
擦——
火机打开,火光倏尔映亮了阳台,李恒安没有点烟,她面无神情地看着那火光,顿了顿又合上了火机,再打开,再合上。
就这么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回,背后响起开锁的声音,李恒安不用回头——是顾峋回来了。
“怎么样?”
“外面水都积到膝盖了,下了车淌着水回来的,小雨又开始了,风大,伞挡都挡不住。”顾峋水淋淋地开门进来,一边脱下湿透的鞋子一边脱口而出。
李恒安盘腿坐在阳台上,一手撑着下巴,低头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淡淡道:“谁问你这个了,医院那边查出来点什么没?”
“这个说来话长了。”顾峋走向卫生间,抽出空回头道了句,“别玩你那火机了回头阳台给你烧了。”
李恒安轻啧,“啪”的一声收了火机。
卫生间里,顾峋脱下湿透了的上衣甩进洗衣机道:“从能查到的监控来看,江教授是十点钟被一个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带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