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
林立抿抿嘴，他没有抬头，静默良久，他继续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临走时，您要交给我的那个课题。”
江行没应声。
“我想问——如果您知道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会不会把课题交给我，会不会选别人......”
“别人？现在谈这个有什么意义？”江行冷冷地看着他，“为虎作伥残害无辜，不告而别销声匿迹，那个课题下的两个人，本来都有能力突破人类对这个学科认知的边界，但是到最后你们没有一个人对得起自己的天赋。”
林立没有抬头，他的瞳孔渐渐放大。
江行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如果来不是为了告诉我你做这些事的原因，那你可以滚了，我不想看见你，也没兴致叙旧。”
沉默半晌，林立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下楼回了自己房间。
心下一片混乱，他回忆着江行的话，打开电脑搜索四、五年前那个已经关闭的课题，这么多年，这个课题变成了他心上的一道疤，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关于这个课题的任何消息，直到现在。
网页弹出，他看着江行名字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名字，神色滞住了。
相关资料还保留着当年江行接受采访的一段视频，视频里的江行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得多，他正笑着说：“本来是只能带一个学生的，之所以想办法争取到两个名额，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很有天赋的人，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孩子，将来会在这个领域不分伯仲，各自有一番作为。”
视频里的江行看着镜头，透过镜头看着外面的人，他笑得很骄傲，但是这道屏幕不仅阻隔了虚拟与现实，更阻隔了不可跨越的这四年的光阴。
他看着那并排的两个名字，怔怔地落下泪来。
原来曾经被寄予厚望过的，只是错过了。
一直不安、动摇、纠结、却又懦弱的内心，历经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
身后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唐昭臣立在门前晃了晃手机，笑道：“医师，你不知道你的检索内容会被我们实时监控吗？”
“我知道。”林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抬起头，与面前的另一个林立对视着，终于，他站起身，极缓慢地开口了，“已经......无所谓了。”
他转过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他这辈子，活得一塌糊涂，他浪费了自己本有的能力与天赋，自甘堕落地躺在泥潭里，他总觉得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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