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虽然尉迟敬德什么都没有说,但宁书成能够看得出来,他眉宇之间的那几道皱纹都深了不少。
深吸了一口气,宁书成摒去这些念头,不管是生是死,总要进到长安城之后才能知道。
“传令下去,让大军做好准备,明天晚上入城,在此之前,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
长致坊内,一间黑魆魆的房间中,尉迟宝林板正的坐在床上,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因为缺少水分而变得干裂。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时不时瞟向右侧的眼神,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他的右侧是一块木板,从门上拆下来的,而上面摆放的,是华夫人的遗体。
一人一尸就这么在黑暗的房间中,只有平缓轻微的呼吸声响起,多少有些诡异。
忽然,房门一响,尉迟宝林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将长刀握在手上,一脸警惕的望着门口。
门开了,张出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馒头,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将馒头扔给他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官兵来了,你又能对付得了谁?”
尉迟宝林见到是张出尘,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旁边华夫人的遗体,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坐了下来。
张出尘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是在给华夫人守孝,三天之内不近饮食,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外面这么凶险,你要是没点体力,别说打架,官兵追来的时候能不能跑得过都成问题。”
尉迟宝林还是面无表情,显然没把张出尘的话放在心里。
张出尘摇摇头,这尉迟宝林虽然年纪不大,但心中主意极正,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劝不了,张出尘也懒得再劝,把馒头放在他旁边,转身出门而去。
前两天事情发生之后,她想来想去,绝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又和尉迟宝林一起折了回来。
那时候官兵都已经将整个长致坊搜查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外面庆军攻得正猛,自然不会再有人到这里来。
现在整个长安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都是各忙各各的,又有谁有心情来理会这样一片晦气的地方?
这两天她也趁机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知道宁书成之所以给长安城的守军三天时间,是为了尽量避免伤亡,毕竟现在大势所趋,长安城的人能够主动投降,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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