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成打量着杜如晦的这间书房,倒着实不小,不过里面也被各种各样的书籍摆件填得很充实,里间桌案的后方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上书: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字虽然并不遒劲,但飘逸中还带一一点仙气,宁书成转头看向杜如晦笑道:“这想必是杜先生的墨宝吧?”
“让皇上见笑了。”杜如晦笑容中,多少带了一点自得,
这幅字是他前些年所写,最为满意,觉得最符合自己的心境,是以将其挂在了这里。
“说来惭愧。”宁书成摇头道:“朕这人,虽然优点不少,但缺点更多,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这字,跟狗爬一样,回头有时间,可是得向杜先生好好请教一下。”
他这话倒不是谦虚,以前其实他一手硬笔书法,还是蛮不错的,但毛笔却没怎么练过,加上现如今用的又是繁体,没怎么去练,写出来的字,只能说勉强能让人认识,但绝对算不上好看的。
杜如晦刚要开口,老管家已经将茶奉上来了,几人落座之后,宁书成这才开口道:“其实朕这次与来的目的,想必杜先生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吧?现今大庆初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杜先生乃国之栋梁,又不到知天命之年,难不成真的打算后半生就在这院子里,以读书来来聊以自慰?”
杜如晦在此之前,其实并没有和宁书成打多少交道,也就是正常的点头之交,不过今天见到之后,印象却有了改观,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他才登上帝位,却没有半点没有倨傲之姿,印象已经是大为改观。
犹豫了一下,杜如晦开口道:“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惹皇上不快,不过既然皇上问到了,草民自当坦诚。”
宁书成点点头,“那是自然,咱们今天在这里没有君臣之隔,全当闲聊了,有什么话杜先生但说无妨。”
他其实就喜欢这种,有什么话,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拿到明面上来说,非要藏着掖着让别人来猜,实在太过无趣,他也没有这份闲心。
杜如晦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苦笑着说道:“说到底,这些东西也就是文人的那点毛病,李...李家对草民其实很不错,这才刚刚...”
他说话吞吞吐吐,但宁书成已经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李唐刚刚覆灭,他作为李唐的旧臣,前任主子前脚倒台,紧接着就抱紧了后来者的大腿,于名声上不好听,他心里的那点文人气节更是不允许。
宁书成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朕冒昧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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