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在太极殿的时候，还没有想出殷雨桐是谁，直到刚刚自己开口的时候，她诧异的那一眼。
当时宁书成就在琢磨，从她那一瞬间的神色，明显是认识自己的，或者说是听过自己的声音，并没有见过自己的人，再联系到她是个舞女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后花园池塘的事情。
作为殷开山的孙女，也算是将门出身了，手头上有点功夫，并不是稀奇的事。
不过他这话一出，倒是把吴教习吓得恨不能直接昏倒过去。
殷雨桐不但见过皇上，甚至还动上了手，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还不得直接拖出去斩了？
殷雨桐终于抬起头来，面对宁书成的询问，没有畏怯，也没有狡辩，反而吐了吐舌头，福了一礼道：“皇上明察秋毫，妾那天晚上不知道是皇上，多有冒犯，还望皇上恕罪。”
她这倒是没有撒谎，那天晚上因为天黑，即便有月光，依稀之间也很难看清楚人的相貌，直到刚才听到宁书成的声音，才明白过来，为了避免皇上也从自己的声音听出蹊跷，进而怪罪，只能支支吾吾的改变了声音，但没想到还是被认了出来。
宁书成倒是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从刚才的高冷，到现在的小俏皮，宁书成有点不适应她的反差，总觉得像是装出来的。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追究的，一来他的确没受什么损失，二来殷雨桐虽然当时暴躁了一点，也算不上大错，当下只是问道：“那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到后花园去跳舞？”
“回皇上的话。”殷雨桐盈盈一礼后说道：“因为当时离中秋就剩几天了，教习让妾领舞，妾怕到时候跳得不好，所以想要多练练。”
这个说法倒也合理，宁书成点点头，“行了，朕就是觉得你有些眼熟，所以叫过来问问，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没其他事儿，你们就退下吧。”
吴教习的心一会儿被推上高峰，一会儿又跌到谷底，七上八下的，最初听到宁书成要召见殷雨桐，还以为是她被皇上看中了，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殷雨桐不但和皇上认识，还曾经动过手，差点直接吓尿了，可没曾想，忽然间峰回路转，到头来又轻易的放过她。
所以这究竟是对殷雨桐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吴教习正忙着揣摩上意时，殷雨桐已经向宁书成盈盈一礼，“谢皇上，妾告退。”
她听到声音回过神来，连忙向宁书成行礼，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雨桐啊，你认识皇上，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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