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挂单的和尚？
他心中纳闷儿，出门之后，韩娘子被领去上香祈愿，宁书成四下看了一眼，见道信正站在院子的一颗银杏树下，忍不住走了过去。
刚刚走到他的身后，道信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也不回头，只是幽幽说了一句，“秋天到了。”
宁书成见银杏树的叶子都已经泛黄，微风一拂，便有树叶乘着风打个转落下，心中莫名生出了些许感慨，脱口而出道：“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一朝出门去，归来良未央。”
道信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宁书成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这诗里的含义。
宁书成也不解释，只是看着他道：“刚才一进门，大师就称在下为贵人，不知所谓何意？”
道信笑了笑，“施主一来，就应下了替大慈恩寺修缮佛像的事，不是贵人是什么？”
宁书成眉头一扬，如果是自己应下之后，道信称自己为贵人，那并不让人意外，可他才刚刚进门，什么话都没有说，道信就已经点明了，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他自问从来没有见过道信，后者也不可能认识他，怎么道信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道信似乎看出了宁书成的疑惑，缓缓道：“施主虽然没有自报身份，但眉宇之间一股英气，却是难以掩饰的，当不属人下之人。”
宁书成眉头一扬，“大师知道我的身份？”
历代重权的大臣，最多被称之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不属于人下之人，除了天子还能有谁？
道信没有再说，宁书成想了想，也没有再追问。
他不说，是不想打诳语，可是一旦窗户纸捅破，二人就很难这么平心静气的聊天了。
“刚才听圆慧方丈说，大师并没有在任何寺庙出家，不知这次到大慈恩寺来，是有什么事吗?”
宁书成觉得道信这个人，很不简单，虽然看上去普普通通，但眼神中却有一种看透万事万物的睿智。
得道高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当然，最让他好奇的，还是道信如何将他给认出来的。
道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慈恩寺位于繁华的都城，连施主这样的人都前来上香祈愿，不敢说居天下寺庙之首，却也是一等一的，可施主今天来此一趟，不知有何感受？”
宁书成想了想，如实说道：“很冷清，我也没有想到大慈恩寺会变成这个样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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