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此时已走了有些时候,眼见地方越来越偏僻,连侍卫都不再出现,心中也恍惚起宫中宫禁,入夜便不得随意出入了,他阵阵呕沥已非之前干呕一般,本就未用过晚膳,现下呕的直就是绿中带黄的胃水。
他忙横伸出臂拦住意欲靠近之人,“只是入宫前,食错了些东西,公主莫在近前,以免污秽入眼。”
“那我命人唤政太医来给你瞧瞧,他医术好,一下就治好了。”
“公主,在下并无大事。”
“可你脸都白成这样了,人也站不直,这一看就是有事呀。”
梅卿扶着柱子直起上身“公主方才可是在找一只蛐蛐,想来是公主极喜欢的蛐蛐。”
“是呀,它叫大将军,可值千金!”
“那公主必然熟稔。”
“那是自然。”
梅卿淡笑着摇头,以极舒缓的语气道“那公主可知,你以口说话,它却以双翅鸣唱,你以耳听声,它却以双足闻音。”
公主耳瞠目呆:“什么,这怎么可能?”
“因此,公主熟悉的东西,却不一定深知。公主看到的东西,却不一定是真。在下既言无妨,那便是无妨的,倒不知公主可否帮在下另一事?”
长阳于惊愕中似懂非懂地点头“包在我身上,你只管说。”
“我不识路,可否公主寻人来送在下出宫。”
“这有什么难的,我送你出去就是了。”
“公主万万不可,夜已星稀,公主天潢贵胄,恐有流言蜚语。”
“那我”长阳支吾,她本是想说这宫中谁敢传她的流言蜚语,可那一道目光又实在教她觉得无可辩驳。
“那公主便是发现在下昏厥于此,如此一来便无干系”说罢,便是一蹙眉,昏昏沉沉再度软倒在廊柱旁,教人一时间竟真有些难辨真伪。
这头,沐泉宫,
偌大的一池温泉水,却并未能让现下的赫连垣纾解半分。
此事并不难推晓是谁所为,他虽心有不快却也只能大事化小,此刻脑中浮现的画面凌乱错怼,令他频频想起一句“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小福圆一脸焦急地等,傍晚他捧着大人要的点心从六食斋回来时起先未曾留意,直至深夜才觉担心,门房说大人平素不归也是有的,可细细问下,听得是被素不相识的马车接走的人,还是失魂落魄地去,便直觉有些不对。他这里左等右等,等的连同司空见惯的门房也有些紧张起来,在就是连同后院的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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