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许南娇掐着我的颈子,逼我将铜针咽下去:「驸马说您心肠太硬,如此才能软下心肠。」
后来,我的驸马当真娶了她。
她却脱簪跪在城楼之下,哭着求我放过她。
1
我是大颐长公主沈晚宜。
父皇的宠爱,将我捧上云端,我垂帘听政,在大颐朝堂搅弄风云,前半生过得好不畅快。
稚子如何?我偏要捧幼弟上高台。反贼又如何,杀了便是。
我天生不知娇花为何物,回首数年,当初反我、斥我,说我牝鸡司晨不得好死之人,皆是我的刀下鬼、阶下囚。
这一路走来,我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忠的、奸的。
只要大颐江山永固,这天下的恶名便由我沈晚宜一人去顶。便是下了地府,面见阎罗,我沈晚宜也绝不俯首。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从荆棘中走来,捧着我血淋淋的双手,心疼不已:「公主,您原本也应是一个娇贵的女郎。」
一晌贪欢,我对楚逍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幼弟渐渐长大,正是我急流勇退之时。
我终于得偿所愿嫁与楚逍为妻。
婚后,他要我三从四德、乖顺谦卑,自己却一力承包了两个真爱。
大颐太傅之女许南娇和烟花柳巷的花魁应宵儿。
楚逍借我的名义弄权,在我被皇弟幽禁于公主府时,许南娇趁机诬陷我通敌。
她逼我吞下铜针的那夜,我咬破手指,血书传信给阿弟。
而我那亲爱的皇弟却亲自下旨,将我车裂示众。
一朝从云端跌落,重来一世,我沈晚宜要感谢的人何止万千。
我的好驸马是头一个。
我的好皇弟厥功至伟。
还有楚逍那两个功不可没的外室,都将是我沈晚宜功名录上浓墨重彩的颜色。
2
我重生时,长公主府华灯初上。
内室烛火摇曳。
榻上躺着的男子容颜清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被麻绳捆缚在雕花床围之上。
我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唇线上挑:「求公主垂怜。」
麻绳粗粝,男子手腕的尺骨处甚至被磨得渗出了血。
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准驸马此刻应当正跪在屏风之后,听我们欢好。
按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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