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绝这一哭,倒是叫文郁锦手足无措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顺着他锋利的脸庞流下来,衬得他周身的气场也不那么冰冷了。
他一向是一个清清冷冷的人儿,对所有事都保持着淡漠,像现在一样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倒是头一次,文郁锦一下就慌了。
再加上那人口中还叫着她的名字,“锦儿,锦儿”的,语气软得如溪流般一直流到她的心坎儿里,眼底堆积的泪水让她心疼得不得了。
文郁锦松了握着他的手,捧着秦彦绝的脸,用手指揩去他不断滑落的泪珠,可他的泪像是开了闸的水,好像要把十几年的分量都流完似的,不论她擦得多勤,泪水还是不断地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有几滴不顾得擦的顺着她的手掌流入袖口,划过她细嫩的手腕,有点痒。
他哭得无声无息,唯有眼泪噗嗤噗嗤地往下落,这样的安静到让文郁锦心里也堵起来了,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嘴角一撇,也觉得很难过。
但她不知道,秦彦绝并没有太多的难过,反而是欣喜居多:第一次看见烟花、第一次与喜欢的女孩儿挨得这么近、第一次叫喜欢的女孩儿的闺名……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她给他的,充实的感觉从未像此刻一般,心里眼里,全都是她了。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在看见那绚丽颜色的瞬间,他就被一种难言的情绪填满了心口,说不出也道不明,唯有用眼泪宣泄而出,将过往一一冲刷,再也不见踪迹。
文郁锦心口疼得很,双手一搂他的脑袋,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肩头。
秦彦绝很高,比她高出一个头,被姑娘按着头,他只能弯着背脊,这姿势谈不上舒服,但他没有挣扎,脸和文郁锦的肩膀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
他伏在姑娘的肩头沉默地流着泪,而文郁锦则用柔软的手心抚摸着他的脑后,像是在抚摸什么拥有顺滑皮毛的小动物。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能听见不远处天空中炸开花朵的“砰砰”声。
不知过了多久,秦彦绝觉得自己的腰在这样弯曲的状态下变得有点酸涩,而他也没有再流泪了,只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文郁锦则是因为在夜风的吹拂下,感觉肩上被打湿的地方有些凉了,再没有新的泪水流下来,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烟花放完了,他们身居高塔之上,周围静谧得有些可怕,耳边充斥着的不再是嘈杂的巨响,而是他们扑在对方身上的呼吸声。
两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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