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躺在草地上？”海格这个蠢货又在急切地问道，他们三人都来到天文塔的脚下，那里正聚集着一小群人，“看见了吗，哈利？就在塔楼下，在标记下面……啊呀……你不觉得有人被摔……”

这个庞然大物终于不说话了，那想法显然太恐怖，无法大声说出来。

这个蠢货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之前哈利说完那些后急匆匆的闪烁离开的众人的想法，他的手脚开始变得麻木，正如他脸上的表情——其实何止是他，连周楠的心都在禁锢，他真切感到并难以摆脱胸口那种压得透不过气来的可怕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周楠没有和麦格教授等人一样先一步回到哈利所说的地方的原因。他不甘相信邓布利多竟然真的死了，而自己竟然在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情况下还回来晚了。

三人做梦一样穿过低语的人群，来到最前面，吓呆了的师生们在那儿让出了一个缺口。

周楠听见海格痛苦和震惊的呻吟声，但他没有停住脚步——哈利也没有，他们继续慢慢地向前移动，直到走到邓布利多躺着的地方，蹲在他的身旁。

“当邓布利多施在我身上的全身束缚咒解开后，我其实就知道没有希望了，如果施魔咒的人不死，魔咒是不会自然解开的。”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周楠诉说，哈利一字一句的说着，根本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情绪……或悲伤、或愤怒，都没有。“但是我仍没有心理准备见到眼前这一幕。”

周楠默然，他今生今世遇到的、也许以后再也遇不到的最好的巫师，四肢摊开，手脚折断，横躺在眼前。

邓布利多双眼紧闭，从他四肢摊开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在熟睡。哈利伸手扶正那鹰钩鼻上的半月形的眼镜，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痕，然后低头凝视着那张充满智慧的苍老的脸庞，努力地去面对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邓布利多再也不会对他说什么了，再也不可能帮他什么了……

周楠身后的人群在低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自己好像是跪在什么硬东西上，他低头看了看，一个奇怪的精致挂坠盒从邓布利多的口袋里掉了出来，盒盖开着，可能是掉在地上时弹开的。

他并没有在乎，他只是在努力收敛着心中的痛苦和自责。

……如果不是他回来的慢了，或许邓布利多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离开了霍格沃茨陪卢娜去了美国，邓布利多或许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当初执意去了香港，甚至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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