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自来，旖旎又迷人。
尹亭这人长得清冷，可是当到情迷时脸颊眼梢会染上红泽，同抹了胭脂一样。
有些像他之前每一次用蛇尾缠绕我的时候，带着欲气。
可是这回反倒不见蛇尾出现，明明尹亭说过现蛇身的时候才最舒展。
「就这样吗？」我忍不住问。
「怎样？」
我勾住他的腿，说：「这里。」
「也想，」尹埋在我的颈间说，「不过，这对你不大公平。」
怔了怔，竟有些想笑。
我还低估了尹亭的定力，他的沉溺掺着相对的清醒。
到最后一步时，尹亭停了下来。
然后，变成蛇身，缠绕住我。
尹亭闭了闭眼睛。
我却始终睁着眼，这样看得清那一阙红尾。
其实我很喜欢被裹挟的感觉。
习惯这种感觉后，我开口问：「我们最好不要有孩子是吗？」
「最好不要。」尹亭说。
「你知道吗？我先前想过，蛇和狐狸能生出什么？」我顿了顿，「不过我想不出来。」
「我也是，」尹亭反问我，「你想要孩子吗？」
「朱清前些天还说我，自己就是个孩子，怕是嫁入后容易惹夫家不满，所以我还照顾不了另一个孩子。不过，撇开他的偏见，我和朱清确实算年轻的，我们化人形不过五六年。」
尹亭：「你们寿命多长？」
「说不准，但肯定比人的长，包括你在内。毕竟你是人蛇，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狐妖。」
尹亭垂眸，羽睫在眼下扫出阴影，「这意思是你注定守寡？」
我突然想逗他：「你不是说，你要带着我一起死吗？」
「是。」
不知怎的，有种阴凉凉的滋味在心底升起。
尹亭应得很认真。
「你不是开玩笑的啊？」
尹亭笑了笑，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耳朵，道：「困了吧，先睡。」
「还早，宾客都没散吧。」
「我说散就散了，」尹亭说，「明日要进宫，太憔悴会惹闲话。」
……我好像能明白闲话说的是什么。
新婚第二日，我迷迷糊糊中看到尹亭很早就起了，然后还出去了。
等他进房间时，我刚好从回笼觉里醒过来。
尹亭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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