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什么都知道。
知道陛下想立尹亭当太子,因为大婚前夜就是他和尹亭一起被陛下召了过去。
陛下没有防他,尹亭更没有。
在赶回府的马车上,我刻意不让国师和尹亭同一辆车,我怕他再补一刀。
被拒时,国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还没想明白我为什么发神经。
「颜祈,你好放肆啊。」
「回吧大人,鄞王耽搁不得的。」
可国师的马车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
尹亭的身子越来越冰冷,而我一直盯着他的下身,担心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蛇身会自己出来,我又不可能把它砍掉。
好在暂时无恙。
等尹亭被医师团团围住的时候,我站在一旁,不敢挪开一步,生怕有哪个医师如撞了鬼一般指着尹亭说,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我还冒出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被发现了,那都别走了。
我僵在外围好久,直至婢女过来把我拉走:「侧妃,出去吧,里头血腥味重。」
我出去时看到国师就在门外站着等。
「如何?」
「尚好,能活。」
国师低声道:「你是在怀疑我吧?从靖水楼到现在,你怀疑了一路。」
我开门见山地问:「是你吗?」
国师:「不是,我怎会知道他会来,又怎能掐准时间,知道他刚好要起身。」
「大人觉得是谁?」
「不知道,没查。」
「大人会查吗?」
国师:「我会查,陛下也不容我不查。」
「倘若查不出来呢?那人可是自尽了。」
「查不出来的话,」国师像在说一件特别平常的事,「那就只能找替死鬼了,鄞王的仇家可不止一个,他风头正盛,最不缺仇家了。」
「你也是他的仇家吧。」
「准确来说,我此前对付的是他的身份,倘若是老五或者老四拥有他有的东西,我也一样会对付,所以我并不仇恨他本人,我既决定推波助澜,何必在这时候下杀手?嫌时局还不够乱吗?」国师说罢忽然冷笑起来,「呵,我同你解释这一大堆做什么。」
「是我草木皆兵了,对不起。」
国师依旧在笑:「何止你有错,我更是有错。我就知道,两年的朝夕相处足以让人变心八百遍,我竟还想让你长久地忠于我,为我乖乖做事,真是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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