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衣物,我清晰地感觉到尹亭放在我后背上的双手骤然失了温度,变得冰冷。
他松开我,看我时神色微妙,「我是不是连理由都不用问了?」
「不是与你母妃结过仇的意思,相反,我曾经和你母妃同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还要好。只是在她忌辰那日,你也亲口口说了都清楚我暗地里做过的事。明知道我是和别人勾结在一起来算计过你的,也知道我接近你的缘由。你明白了吗?总不能演一世的,我肯定是要走的。可一想到要抛下闫潇的儿子,独自走了,我才更难受。所以我后悔嫁了进来。」
尹亭的眼梢红得像渗过血一样,他咬牙切齿道:「你说实话了是吗?你给我编了近三年的谎话,如今倒肯字字坦诚了。可是都三年了,你再多编几年很难吗?」
「对。即使你说过只要我编了你就会听,我也知道你很会睁只眼闭只眼,是我于心不忍,我不忍心再欺瞒闫潇的儿子。」
「呵,」尹亭轻声笑,只是笑得很失望,「我父皇宠爱我,全是因为我有福气能沾到母妃的光。连你对我挤出的那一点不忍心,都是因为我母妃。如果不是因为她,你离开时甚至可以头都不回。我,空壳子一个,不是这个寄情就是被那个寄情,真可笑。」
我去抓他的手,「对不起,可我真的骗不下去了。」
「如果你到今日都还不知道母妃同你的渊源,你是不是就继续骗着了?」
「是。」
「骗到几时?」
我踌躇地说:「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我和朱清是留不久的,我们又不属于这。」
「真好,走得真轻巧,仔细想想你们又没有任何可留恋的,自然轻巧。」
我低着头说:「我不是存心要嫁给你的,我原以为就只是一直当你的大宫女,我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
尹亭突然捏住我的颈子,迫我抬头看他,力度不重,压迫感却很重,「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毕竟向父皇求娶你的是我,从前的事是我做的主,以后也一样。你想走是吗?可我却不打算就依了你,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轻易的事?婚书上的东西你都记得吧?还是你画过押的。」
我被吓了一吓,磕磕巴巴地说:「记记……记得,念过。」
「你刚才说因我是闫妃的儿子,所以对我于心不忍。那你再衡量一下,若你违背婚书,是不是更让她失望呢?」
「你……」
「是你先提闫妃的,怎么到我提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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