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丧母,倒也不是样样都好。」
「闫妃是怎么死的?」
我小声说:「自尽。」
「尸骨在皇陵?」
「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朱清哑着嗓子说,「难怪你要瞒着我,如果不是我起了要冲撞她儿子的心思,你怕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连尸首都没有,那么一直都会是下落不明,真是这样,我也用不着像现在这般失望。」
「结束了,妹妹,全都结束了。」朱清说。
是都结束了,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寻人。
「走了。」朱清拍了拍我。
「一起回吧。」
朱清不让我和他一起回去,可我看着他孤清的背影,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我钻入尹亭的轿子里,伏到他膝上,小声说:「人弄出来了。」
「吓到了?」
「当然,我一转身,人突然就倒下了。也可惜,一口饭菜没吃上。」
尹亭:「朱清说,后面的事他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我也管不了,你们个个手眼通天,就我没能耐。」
「怎会没能耐?你倒是挺会气人的。」
横竖不是在夸。我索性装睡不说话。
尹亭冷不丁地问:「朱清把你拉得远远地说话,是又在藏什么坏主意啊?」
我不出声,只当睡着了没听见。
「你不说,那我猜猜,他总不会是还在劝你一走了之吧?」
我依旧一言不发,尹亭抚了抚我的发鬓,温声道:「可你走不掉的。」
后来尹亭还说了些零碎的话,只是我那时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便听不清。
解决完当归的事后,尹亭就不太让我出门了,好在我也没什么人想见的。
朱清向官家递了辞呈,拟定六月卸任的消息传过来时,尹亭的书房里多了一地的琉璃碎片。他看上去生气得要命。
这些是阿平悄悄和我说的,还问我殿下是在担心朱大人的仕途吗?
我苦笑道:「或许吧。」
他是担心,不过担心的才不是仕途,是在介怀朱清拂袖一走的潇洒作风随时把我给带跑了。
我主动找到尹亭说:「我哥哥说了,他只带着当归走。」
尹亭彼时正在喝酒,闻言时他打翻了酒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甘心吗?」
「甘心。」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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