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得利落,我不禁怔了怔,说:「你在哄我。」
「我明日就给父皇写信,如何?」尹亭看着我道。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要,像是我逼你的。」
「可你刚刚不是说,想让我留在这吗?」
我犹豫一下,说:「可你也太干脆了,不像是真心的。」
「那我收回,晚上再应承你。」
我连忙说:「我都听到了,还怎样收回?你真的不是随口说说吗?你走的是争储的路,虽说从前是演的,可现在却快要到手了。」
「你问我之前,没想过这些吗?」
「想着你不会答应,我才问的,才不想那么多。」
尹亭:「从出生起便在宫里,心里想的自然是宫里那套,既到了新去处,心里就起了别的念头,很假吗?」
「可是你从前是想要那些东西的啊,怎会一时半会就被我说服了?」
尹亭:「你换个人来劝我,看我会不会轻易说服?哄你高兴,不算正当理由吗?」
我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入夜时,尹亭还记得说过的那句「晚上再应承」,特意和我说他觉得我的想法不错。
可当春色袭来,幔帐落下时,我越发觉得尹亭是在蒙我呢,他定是对我说可以生条小蛇的提议心动了,才说出那个好字的。
汗湿绸枕,起伏不休,十足缱绻。
天亮时,我掩在锦被下,看尹亭在一旁写信。
他写得认真,我看得忐忑。
「你真写?不怕你父皇圣颜大怒然后下令杀了你吗?」
「只写在外游历便好,你以为我写什么?被情爱迷了眼昏了头,所以此生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我笑了几声。
敛起笑意后,我说:「你要想好,说不定下次回去储君的位置可就没了。」
「不用等下次,信送到京城的时候,我已然是废了的。」
「你这样说,我反倒不敢让你送信出去了。」
尹亭:「非送不可。」
「你怎么比我还坚定?」
「自然是惹你心中有愧。」
我愣了愣,顿觉尹亭才是狐狸。
「你是天潢贵胄,什么都有,贪图我那一点愧疚感做什么?」
尹亭:「你也会说什么都有,这不是唯独缺了你的那份不忍和愧对吗?」
「你怎么这样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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