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脸颊,发觉烫得厉害,似要灼伤手心。
当归见我沉默着,怔了怔,一步一步地踩着血走过来,笑着问:「怎么了?」
我挪了挪鞋子,站到干净的地方去,然后把当归也扯过来,「有人知道你出来吗?」
「谁会知道啊?」
我急切地说:「回去之后,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今晚出来过,也别提起我遇到的事,别人要提,你就装作第一次是听到,在朱清面前也一样,知道吗?」
当归不解:「为什么?」
「会给你惹来麻烦的。」
当归小心翼翼地问:「我做的难道是坏事吗?」
「不是,你帮了我,可你看见王府马车下的那些人了吗?如果你不帮我,我也会躺在那里,只是你这样就搅乱了一些人的计划,那些人就会把你眼中钉,懂了吗?」
当归点点头。
然而他还要问:「为什么阿清不能知道?我是要骗他吗?」
「朱清……他知道之后会管教你的。」
「不明白。」
我带着当归走出巷子,边走边问:「你是从朱府出来的吗?」
「今晚不是,我有时一整日跟着阿清,有时跑河边去呆一天,阿清从不问我去了哪,去做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当他的衣摆,那里被血浸过,遮也遮不住,便说:「那今天也一样,你当自己是在河边睡了一晚。」
当归缓缓点头:「知道。」
「你现在害怕吗?」
当归神色自若地把变成狐爪的手搭到我肩上,说:「我又不怕血,我可是妖。」
我用力地按住狐爪,不让他用指甲戳我,「可别人要是问起你,你得装着害怕,知道吧?」
「哦。」
我还让当归转回狐形,然而这狐狸的白毛上依旧带有斑斑血迹。
我忍不住说:「要不回朱府吧?让朱清给你洗洗,就说被鸡血染上了。」
「哦。」
「还是不行,闻得出来。」
「所以我是要骗阿清?」
我低声喃道:「我怎么尽教你骗人了。」
当归:「没关系,我在楼里就常说瞎话。」
我想了想,说:「如果真让他知道,你便说你帮我打跑了那些人,所以你才被打伤,至于他们后来死掉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
「哦。
我犹豫着,走了几步,又折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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