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善蛊,我生来最怕虫子,偏偏,我得囚着他,因为我拿了病娇剧本。
1.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个瓷罐,额前的碎发随风轻轻晃动,拂过他如羽的长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上好白玉瓷罐微微震动,里面穿来「卡啦卡啦」的声响。
这瓷罐花了我一百两,买来给他炼蛊,简直暴殄天物。一想到里面有十数只虫子爬来爬去,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偏偏还只能惯着。
少年是我从苗疆掳来的,准确的说是被迫掳来的,如果我能选,荀令留香的沈太傅才是我的心头好。
在没有受到系统的指令时,我与沈太傅只差临门一脚,好吧,我单方面的一脚,但这不影响我舔他,可现在不行了。
一想到那霁月风光的太傅彻底成了我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禁不住捶胸顿足,你说选谁不好,偏选了这么个不解风情还好玩蛊虫的小孩。
初见涑宿的时候他就像是未入凡尘的稚童,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宛如被水洗过的镜子,澄澈明净。
我翻身下马,由侍卫搀着走到他跟前,他白皙的手提着木桶,一条小鱼在里面缓慢的游动。
「你叫什么名字?」我扯出一个自认为温柔可爱的笑容。
少年眨了眨眼睛,稚气未脱的脸上映出几分困惑。我挥挥手,让一旁的向导与他交涉,少年的声音清润甘甜,悦耳的好似他手腕上的银铃,一声又一声。
涑宿,他的名字。
我轻轻念了一遍,唇齿碰撞间,莫名觉得好听,一如他这个人,只远远的站着,就牵动人的视线,这样的他,理所当然的和这繁杂尘世格格不入。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将会被我拘着,不知那时,他的眼睛还能如这般清澈么?
罪过罪过。
我们交谈时,少年垂着头,视线追随着桶里的小鱼,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显得乖巧怜人。
我认为还是得先和他父母商量,于是表露了想去他家的意思,少年便转身带路。
不知苗疆的人是不是都这般热情好客,他甚至没有问过我是谁,就将我带去了家中。涑宿的父母不在,他蹲在木桶旁望着小鱼,只有向导一人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
房子很大,家具却不多,房梁上挂着腊肉,角落里摆满了土罐。过了中午,涑宿的父母仍未回来,我将肉饼分发给众人,拿着一个向少年走去。
他蹲在水桶边,柔软的长发散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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